“哼!”那白衣教鬼仙恨声道:“如此一来便不必缩手缩脚,也罢,便在此禁制内将尔等一一剪除。”
那妖物见煞气未曾见效,连躲十数道神通便跨步如流云般闪至袁道长、六丁玉女前,自血凝长袍下探出青筋大手,一拳打出,挟着血煞如枪,劲风急啸,气势惊天。袁道长知其定是近战妙手,速率极快,平常神通奈其不得,令六丁玉女后撤数丈,以神通援助,施起拂尘一招金蛇狂舞缠上,岂料那妖物当即变招,一瞬便闪至袁道长身侧,一拳便将袁道长轰退,几乎吐血。
“桀桀......”那白衣教鬼仙对劲一笑却未言语,又是一甩衣袖,那在玄渊部下尚且仅劈出两寸深豁口的三十六巨柱乍现道道裂缝,数息便碎至虚无。
那妖物冷眉一扬,抬手一指,一道血光直射而来,呵叱道:“何派小娃娃如此无礼,当斩!”
那妖物邪笑道:“莫不是忘了论年龄当你祖宗足矣,你这小鬼恁的无礼,忒不知......”
袁道长正待那妖物自报家门,哪知玄渊如此一闹,张口欲言,却听得那白衣教鬼仙出声:“老妖,那疯颠羽士自崇光塔而来,那拂尘羽士倒是阁皂宗之人,”随即指着那正欲脱手的六丁玉女,道:“那六丁神将恰是那阁皂宗羽士所召,倒是很有几分离腕,本日可不得将其二人放走。”
见二人脱手,那妖物亦不再观战,道:“那阁皂山小子,换到处所,随你耍上一耍,倒要瞧瞧现在阁皂山传人有何手腕。”掉头便走。
玄渊“啧啧”数声,寿眉直挑,斜眼道:“老头火宫很有疑问,今番更被你等吓着,说不得干出些事。”(火宫也,心脏之质像莲华之未开也,即心脏。)
丁卯玉女司马卿玉手一挥,便是一巨大冰山砸出,寒气凛冽,立时便将周遭数里之地化作冰山,将那血光尽数抵去。冰山涨势不止,直朝妖物冻去。那妖物岂是平常,一掐指决,铺天煞气自其体内倾泻而出,那妖物煞气非常短长,冰山涨势立时被阻。见冰山未曾见效,袁道长手决一换,骤起大风,将那煞气尽数吹去。
恰在此时,一道身形缓慢闪来,袁道长定睛一瞧,竟是那白衣教鬼仙,不由格登一声,却又见得那随之而来的漫天雷云,立时一笑。
那妖物扫袁道长一眼,双目猛地刺向玄渊:“好胆!百年未出倒是遇了个......”
“数百年前我倒是与阁皂山有过一番过节,今个便瞅瞅阁皂山可有出息之人。”待二人站定,那妖物挥手打出一片血光,欺身而上。
失势不饶人,那妖物一瞬又闪至袁道长身前,铁拳挥动,目睹便将当头落下,忽的窜来一道灼灼光彩,直轰妖物脸孔,恰是六丁玉女脱手,袁道长赶紧抽身直退。
此时,六丁玉女身形暗淡,仿佛便将散去,袁道长已然于那妖物部下受了不重伤势。
地宫之底,那十二钩蛇自破裂冰层以内甫一露头,一声震天龙吟乍然响彻地宫,连连颤抖数次又给缩了归去。
白衣教鬼仙凝神一瞬,自罗刹身前现一四臂阴神,手执巨盾,欲抗那数百轰隆。罗刹第六臂指决连掐,三首眉间暴睁,连化二道黑幕将之包裹,一道则化作巨大鬼头直扑而去。
袁道长双手掐诀,只见丁巳玉女崔庭卿左手莲华一抛,无数青光暴洒,凡被那青光所铺之处立生道道青藤,那血海所成冰块均被那青藤灭了个洁净,尽数朝那十二钩蛇卷去。那青藤数量实在多,愈缠愈密,目睹便将那十二钩蛇包裹其内,却见无数血光生起,竟将那青藤一一肮脏溶解,丁巳玉女崔庭卿手中神光忽闪,那莲华再涨三分,青藤抽动,竟化作十二青蟠龙,个个均长十二丈,直朝那十二钩蛇扑去。地宫立时被二十四只庞然大物搅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