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琦双手合十,对着岳不群身后的几个弟子点了点头后,向着一旁躺在地上的曲非烟走去,一点也不顾江湖礼节,直接就抱起她,向着内里走去。
岳不群见状插话道:“大师不必谦让,平之这一礼,你是受之无愧!”
晚餐过后,又给曲非烟煎了碗药服下,等她躺下歇息后,黄琦见月色当空,便出了回雁楼,直奔衡山城外。
黄琦伸手拦住拜下一半的林平之,他只是感觉风趣才帮林平之的,可不是至心实意,是以遭到如此感激,不免鲜明。
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在黄琦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时,俄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当黄琦看到两个男人坐在一块大石旁操琴奏箫后,以他的目力,天然看清两人恰是刘正风和曲洋。不但如此,他还听到在不远处一块山石以后,另有两道一快一慢的心跳声,一猜就晓得是令狐冲和仪琳。
“起来吧!”
“岳掌门客气了,异日如果有空,定当前去叨扰!”
“爷爷!刘姐姐!”
“非非?”目睹她没有道出全名,黄琦也不觉得意,只是笑了笑。
“好嘞,客长!”小二见状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后,便向厨房走去。
“别焦急,你且听和尚我慢慢道来!”出声安抚了下,黄琦将她昏倒后产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出。
饭饱以后,因为曲非烟多少受了点内伤的干系,加上黄琦也不焦急着分开,是以他便带着曲非烟在城中的药铺抓了些药,煎了给曲非烟喝,筹办明天再分开。
听了黄琦的话,曲非烟不由担忧起本身爷爷和刘正风的家人来,尽是忧愁。
“你醒了!”见她醒来,黄琦对她招了招手。
费彬看出刘正风的担忧,倒也没有出言诓他,而是道:“前些时候碰到丁师兄,恰好得知你家人道命无忧,不过你刘正风也不要有幸运之心,现在你家人已然将被押往嵩山,留候掌门师兄发落。”
“阿弥陀佛!”黄琦道了声佛号,点头不语。
就在华山派几个弟子繁忙的时候,黄琦在路人奇特的目光下,抱着昏倒中的曲非烟回到了回雁楼。
“带上人杰的尸首,我们走!”余沧海对着身后的弟子说了一声,率先分开。
“爹,大师这也太....”岳灵珊张口欲言。
回到住处,黄琦将曲非烟放到床上,一番按摩后,将她弄醒。
黄琦倒是没有想过救曲洋,毕竟他和曲洋并不熟谙,为了他冒着背叛正道的风险,实在太不值得,是以他今晚只为听乐,聆听笑傲江湖之曲。
“德诺,你带几个师弟将院子里的尸身聚起来,然后去买下呼应的棺材,招些人手,把尸身给安葬了吧。”岳不群回身对着身后的二弟子劳德诺叮咛。
刘正传闻言咬着牙道:“左冷禅贵为五岳盟主,难不成还会要我家人道命不成?”
“感谢大师!”曲非烟非常欢畅的伸谢。
“那也要看你是不是王谢朴重了!”费彬一声冷哼,看向曲洋道:“只要你现在取下曲洋的性命,并且随费某回嵩山去,待得掌门师兄调集天下正道,在各派前叩首赔罪后,便还将是王谢朴重之一,你之家人长幼,天然也会无恙。”
黄琦也倚靠在一块山石前面听着琴箫合奏,旦闻瑶琴中俄然收回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可箫声还是温雅委宛。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温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吹打普通。琴箫之声固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顿挫顿挫,动听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