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突生,脱手之人仿佛没有想到有人会脱手互助,并且还武功不凡,当下黄影闲逛,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踹去。
在场群雄哪个不是人精?见刘正风神采突变,并不答话,就知陆柏说的不差,刘正风明显是熟谙这魔教长老曲洋的。
岳不群点头道:“刘贤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辈武林中人,就算是为朋友两胁插刀,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魔教中那姓曲的,明显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恶毒的仇敌。他旨在害得刘贤弟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包藏祸心之毒,不成言喻。这类人倘若也算是朋友,岂不是污辱了‘朋友’二字?前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类算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
此言一出,群雄顿时耸然动容。魔教和正道势不两立,两边结仇已过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负。这里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悔恨。五岳剑派以是缔盟,最大的启事便是为了对于魔教。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搭,此事确切和大家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的怜悯之心立时消逝。
“嵩山派陆柏,领教少林派神功!”西边同时也响起一道声音,黄影紧随丁勉以后。
“三位师兄!”定逸师太仗义出言道:“我等江湖中人,还是要讲江湖端方的。贫尼固然也不但愿刘师兄金盆洗手,但他执意如此,并且也已经金盆洗手,那就不要让他涉入江湖了。”
其间群雄闻言无不暗自点头,自古正邪不两立,左盟主这般做法,倒是合情公道,为同道指了条明路。
眼看暗器将至,一道指力俄然呈现,将暗器打落。
顷刻之间,大厅中喧闹一片,群雄纷繁群情。刘正风这几句话大出世人料想以外,大家猜想他如果不是狡赖不认,顶多也不过是承认和这曲洋曾有一面之缘罢了,千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厚交朋友。
听得背后风声飒然,刘正风头也不回,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手持令旗的那人掷去。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普通,部位既准,行动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妙手,大非平常。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
“这些正道中人说话可真好听!”在一旁看着的黄琦闻言暗笑,瞥了眼几丈外刘府被挟持的一行人,暗自计算。
黄影也晓得此中短长,当下身形在空中蓦地一转,避过指力,左手成掌,一掌向前打去。这一掌好不快速,仿佛是嵩山派的嫡传掌法大嵩阳神掌。此次打的不是金盆,而是洗手的刘正风。
见得如此,站在刘正风儿子身后的嵩山派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停止,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丁勉、陆柏两人但是一流妙手,两人各出一掌,幻灭掌力。可没等两人脱手,四道掌力呈现,各自两道打向两人。
“叮!”
定逸师太点头附和志:“是啊,费师弟此言不错。魔教的可骇,倒不在武功恶毒,还在各种狡计令人防不堪防。刘师弟,你是君子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当,那有甚么干系?你尽快把曲洋这魔头一剑杀了,洁净利落之极。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成受魔教中歹人的教唆,伤了同道的义气。”
“岳先生这话说得再也明白不过。对朋友天然要讲义气,对仇敌倒是诛恶务尽,哪有甚么义气好讲?”群雄听他侃侃而谈,都喝起彩来,有人出言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