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抬胳膊,才发觉肩膀有些生硬;想试着站起来,两条腿也麻麻的不太使得上劲儿,干脆就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状。
可贵能够如此用心的打量他如许久,芳芳竟也是严峻,掌心都排泄涔涔的细汗来,湿湿滑滑的甚是粘腻。她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终因而不舍的停了笔,将手中狼毫轻搁回笔架。
之恺不置可否,招手道:“拿过来我看看。”
“你画得很好么?”
之恺在一旁悄悄的谛视着她,微微失神……
签完大名,她又意犹未尽的,筹算在上面题两句诸如“逸气假毫翰,清风在竹林”一类的雅诗,刚提笔饱蘸了浓墨,却被之恺一把按住了袖子。
她画的是亭外一处石壁上的两竿瘦劲修竹,干湿浓淡的墨色勾画出丰富的层次,气势超脱明快,最合适速写。
……芳芳非常绝望,只得将心头的悸动生生抑下。
芳芳赶紧应了,埋头下去细心的将画像从桌上揭起来。那张画像约有她半小我那么高,她既舍不得卷,又惊骇拖到地上,只好托得高高的举在手里,像是举着一件宝贝,虔诚又谨慎翼翼。
芳芳有些讪讪,垂下眼睑,低低道:“松柏这些……本来就是最常入画的风景,你不喜好么,我再画别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