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光副本身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与芳芳提及朝政之事。和在外的高谈阔论不一样,现在谈起这些,贰心中……竟涌出满满的感慨。从政几十年,旁人都是浮浮沉沉,他却青云直上。都说他是因为沾了驸马的光,才气有此造化。可他本身清楚,这么多年来,他在朝中是如何的谨言慎行;而回到家里,也不得不谨慎翼翼的哄着安伶,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几近没有一日安枕。
何曾有过这般六神无主的模样?
芳芳冷静的看她一眼,目光下移到她手中的清粥上,茫然的盯了半晌,方抬手抹了把眼泪,悄悄的支撑起家子来,伸手道:“给我。”
听她言辞铿锵果断,凉春也不由怔了怔,半晌,还是点了点头,但是神采仍然懊丧着,明显对她……也没甚么信心。
恰好就没有船。
袁光正转头看她。见她言语锋利针锋相对,竟不似畴前向来顺受,心中也是惊奇。沉吟半晌,方叹着气渐渐开口道:
她一时忘了哭,不觉怔怔的趴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望着袁光正。
袁光正还是走了。
袁光正天然就笑了。
方想起刚才下床时俄然颠仆,也恰是因为两腿有力的原因。
袁光正转过身来,也不解释,沉默半晌,还是哈腰扶她。
朝政之事,她晓得实在太少。现在说出来的这些话,也不过是按照她少有晓得的事情,再加上想当然的逻辑和知识,简朴推理出来的。
“不会的!我如何会健忘他,我如何能够健忘他!”
公然是海岛,小小的一座海岛,有清爽的海风和开阔的视野,但是四周对海,没有船,底子没法分开。
“唉……”芳芳叹了口气,杜口不言了。
“芳芳,爹爹何尝不知你有多舍不得……见你这般难过,爹爹也悲伤……但是爹爹没有别的体例……如果有,又如何会舍得委曲了你……”
……
芳芳按住她的裙角,两三下将她拉返来,兀自伸手夺过碗来,闷闷道:“凉的就凉的,我肠胃皮实。”
凉春在旁安抚道:“蜜斯,我们眼下……大抵也没体例分开这岛了,幸亏这里衣食都是丰足的。老爷也跟我交代了,说甚么‘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