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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之恺却不肯。只道两小我的连络,不在乎场面大小;当日虽无亲人在场,有些遗憾。但是,那就是他和芳芳真真正正的婚礼,毫不会再办第二次。
“呵,”之恺白她一眼,“你体味他还是我体味他?”
芳芳喘着气坐下来,取过酸梅汤一饮而尽,缓了缓,方道:“话说,我倒感觉太子是很暖和,脾气也很好的人,你是不是对他有甚么曲解?”
他实在早就放心了。
……
展眼,时节已入秋分。
目睹人越来越多,之恺只好揉揉眼,背过身去安静了一下情感,方打起精力来,筹办上前对付。
既能带着皇后一道,必定不会是好事。
迩来芳芳老是赖床,不但如此,还偏拉着之恺一道作陪。之恺被迫成日的躺着,弄得腰也酸了,背也痛了,腿也有点抽筋了。
到底是父母兄弟,情面上的事,还得过得去的。
固然不见得是上策,但是,历朝历代那些惨烈的夺嫡事件,终归是没有机遇在他们之间上演。
皇后热泪盈眶,拉着他到跟前来,上高低下的打量,一边摸他的头,一边摩挲他的脸,口口声声的问他在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刻苦受累;之恺鼻尖酸楚涌上,拖着皇后的裙角颤抖着跪下,启口好几次,一发声却哽咽在了喉头……
之恺想了想,遂回身回屋,谨慎的携了芳芳一道出来。
太子赶在太阳落山前要分开。之恺只道走能够,不管如何也要把船留下。太子拗不过,只得坐上之恺那只褴褛的小舢板,摇摇摆晃的颠着走了。
之前在京中,他回宫看望父母,再是如何惦记他的母后,若父皇同在时,他必定也得先唤“父皇”的。
“我不过就事论事……”
“我甚么都很好,只是……不孝……对不住母后……”
湛蓝的天空,金黄的树叶,清爽的野菊,一串一串的大红浆果……海岛的春季,也是渐凉的时节,却全无都城的萧瑟之气,反而到处都是收成的光辉,丰富、又暖和。
天子只好允了。
很难说。
这般想着,芳芳便也豁然了。
之恺看清了那几张熟谙的面孔,内心不由大震,一时怔怔的钉在原地,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芳芳低头不再说话了。之恺见状便也镇静的大笑,腆着脸坐畴昔,悄悄的揽她入怀,又低头下去,温言细语的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