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仪有些摸不着门道普通的迷惑眨眼,她问道:“皇后娘娘的这话臣妾就不明白了,为何要慧德妃去找贤贵妃呢?娘娘鄙人是六宫之主吗?”
“恰是,刘公公现在寸步不敢分开,太子殿下也每日前去看望侍疾”安太医禀报导。
深吸了一口气,慕容娇娇将心底的不适狠狠的压下来,但却听到了南宫辰轩低低的笑声和轻柔的话语:“母后,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
前些日子,安太医跑梨花圃的灵虚宫格外勤奋,张神仙身为天子的亲信更是寸步不离,慕容娇娇晓得南宫辰轩必定早已经叮嘱了他们二人该如何应对天子的问话,以是她也不担忧会出甚么岔子,但是现在,还不是天子能够放手人寰的时候,即便太子已经把握了朝政,但是三皇子还没有走得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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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娇娇眼神微沉,缓缓在棋盘上落下了一颗白子,淡然道:“请他们出去吧。”
慕容娇娇闭上双眸,安静了一下心境,随之冷酷的睨向南宫辰轩:“本宫与你父皇是伉俪”
“托皇后娘娘的福,臣妾本日神清气爽,欢畅得连午膳都多吃了半碗呢”慧德妃神采愉悦的笑着,在厚厚的脂粉袒护下,倒也看不出昔日的蕉萃和蜡黄,只是满脸喜气。
慕容娇娇嘲笑,她道:“刘公公呢,还是日夜服侍这皇上?”
但是皇太后倒是阴沉而聪明绝顶的人,她固然重视威望,却也不会与贤贵妃正面抵触,她一贯善于暗隐权势,静观其变而后蓄势待发,以是,即便本日愤怒,但也不会不给贤贵妃脸面。
慕容娇娇眉心紧紧的拧起,因为不能震惊他胸口的旧伤,以是她只能被他这般抱着,不能抵挡,但是她的身子却生硬的似一块寒冰普通,透着森森的冷意。但是,在南宫辰轩的感受中,她却柔嫩无骨,似略微用力,就会被捏碎,但不消力,就怕她俄然飞走了。
因为天子所居住的灵虚殿防备森严,统统的宫人也都是刘公公亲身遴选出来的,以是口风非常周到,南宫浩风昏昏沉沉,睡睡醒醒整整十来日,后宫中的嫔妃还是没有听闻到半点风声,包含贤贵妃和皇太后也都觉得天子身子垂垂好转了,以是,便有喜有忧的暗中争斗起来。
莺美人点了点头,也辞职出去。
“母后,别逼我”南宫辰轩的声音泛着森寒的冷意。慕容娇娇微微转首,并不睬会他,南宫辰轩眼底杀机一现,鲜明道:“别逼我现在就对景亲王脱手。”
慕容娇娇眉心拧起:“猖獗,太子妃就在殿外,你想让她看到这一幕么?”
“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要臣就在这几日下最后一帖药,但,必须让皇上死在贤贵妃的寝榻上。”安太医不敢提及南宫辰轩,只是将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沉沉的说道。
慕容娇娇站在书房的窗格前,现在中午的阳光分外暴虐,照在凤仪宫外那大块空位铺上的丈余天青色石砖,反射出的阳光刺目灿艳,为了降温,宫人门特地在旁侧安排了几盆双耳印团凤螭龙的大水缸,缸中盛满清澈的太液池水,更加了美妙,静嬷嬷和李嬷嬷别出机杼的将太液池中的紫朱紫和芙蓉仙子两种碗莲移摘了过来,以是现在只要站在窗前,就能看到高雅娇俏的莲花,闷热的氛围中,也模糊漂泊着淡淡的荷叶暗香。
“母后为了景亲王竟要打儿臣?”南宫辰轩眼底血丝泛涌,他暴怒起来,额头上的青筋也模糊约约的颤栗起伏着,模样看起来令民气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