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打打盹便有人送枕头,大半夜在门口捡到的账册子,一下子就处理了他的燃眉之急……
“元朗,你说周士清那老奸贼此次是不是气死了?”那明黄色的身影,五官隽秀,面冠如玉,是个模样儿生得极俊的男人,他说着说着,禁不住咧嘴一笑。
京兆尹因为清查不到账册的去处,查案一度又堕入窘境。
虽说术朝以北有突厥汗国虎视眈眈,可近年来因着突厥内哄,分裂成东、西两方权势,突厥大汗自顾不暇,那里另有空来骚扰术朝戍边?
“元朗”这个名字,是苏慕渊的母亲雪姬留给儿子的长命锁上刻的字,实际上“元朗”才是苏慕渊的真名,只不过雪姬死的太早,老侯爷也偶然给他取名,六岁之前,他的名字只是“小牲口”罢了。
现在她的小日子已经去的干清干净了,那剑英却还成日盯着她喝完那阿胶红枣鹿茸羹,可恰好那股子怪味儿她又闻不惯,因而每日到了用羹汤的时候,都成了她的灾害时候。
本来户部接圣上旨意,建国库下拨二十七万两黄金,用做修建定坂河石桥的经费。谁知这完工不过两年,李项元又言工程艰巨的程度超乎设想,为了确保工期,李项元连袂周丞相以及朝中一众文臣,在岁首大朝会上“述职”的时候,将建桥资金贫乏的难处,详确汇报了出来。
这日阮兰芷实在过的不算是太好,因着癸水初来,她腰部酸软,腹部绞痛,胸口那两团玉雪儿也是胀疼的短长,将将沐浴过后,却还是无神清气爽之感,反倒是身子很有些倦怠乏力。
这下子,连户部尚书都有些坐不住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量!前后加起来整整五十二万两黄金,乃是全术朝一年当中,三分之一的赋税支出,却只用来造戋戋一座定坂河石桥?
这李项元积累了如许多年,仅仅只是数捆金砖,明显是说不畴昔的。也不知又是谁泄漏了动静:如许多的黄金,李项元戋戋一个正四品工部侍郎,明显是吞不下去的。又是谁给了他如许大的胆量并吞公款?
这天夜里,阮兰芷沐浴换衣以后,又让梦香服侍着她,拿便宜的花蜜膏仔细细地涂抹过满身,做了一刻钟的津润保养,方才往床榻上行去。
谁知就在这时,竟然有人趁夜将这些个账薄,十足送到了京兆府门口,乃至还大喇喇地拿起喊冤鼓,半夜半夜地敲了个震天响。
尉迟曜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寒,他气的将案几前的册子十足往地上一扫,当即下了一道旨意,厥后李项元被收押刑部内监房不说,还叫刑部带人抄了李项元的家。
只不过这证据来的也忒轻易了,就好似有人用心塞到他们手上一样。
固然大要上大师都指责工部这类“漫天要钱”的行动,可私底下众臣却又在张望,刚上任的天子,会否给周丞相这个面子?
不管这折子究竟是或人蓄意谗谄,成心为之,还是这李项元真真儿引发了公愤,上达天听。
最后是拆了墙砖,在中间的夹层里头,找到了数捆金砖。
且因着周相的儿子周庭谨正在大理寺任职,为了避嫌,关于李项元天价造桥的案子,就交由京兆府来接办了,只不过这案子连累的也很多,京兆尹单独一人也完成不了,只好请刑部侍郎一同审理。
这厢阮兰芷还没一头栽下去,坐在一旁的苏慕渊及时伸手将她悄悄地托住,扶回了坐椅上。
谁知就在此时,当今圣上接到了一本“弹劾李项元”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