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银川赶快承诺了,依言把铁片交了出来。
李南星摇了点头,道:“这就不晓得了。归正目下离着十五已经没有几天,到时无妨前去一试,看看有何古怪。”
李南星笑道:“非论如何,我这掌都没有白挨。”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半截铁片,在世人面前一招。
姜擒虎松了一口气,他往铁片上一瞄,神采顿时惨白,道:“他奶奶的,只拿到个下半截,没个鸟用。”说着将那铁片狠狠往地上一摔。
只见丁银川左掌快推,右掌慢推,决计将地上这半截影壁带起,砸向李南星。
丁银川见他立时便要分开,赶紧双手挥动,右手鹤嘴,左掌穿出,恰是“六合形意拳”中的绝招,猛地掌力一吐,便朝李南星胸前袭去。
李南星道:“是一名锦衣卫士,只不知是何来源。”
丁银川见李南星身法灵动,顷刻双掌连挥,劲风到处,地下无数沙尘跟着气流飘起,掌风一送,便朝李南星和欧阳北二人飞去。
李南星见他武功如此高强,赶紧取剑在手,刷地一声,长剑已向丁银川刺去。
他嘲笑道:“哪来的贼子?半夜半夜在此捣蛋?”说罢他凝力在胸,双掌一推,已将飞来的影壁双掌震飞,只听轰然大响,偌大的半边影壁摔在路中,只震得街道两旁屋顶的沙尘飕飕而下,顿时无数灰尘在空中四散飞舞。
姜擒虎按耐不住,举刀冲进,急道:“丁教头!千万别让这两人走了!”
却说李南星与欧阳北两人提气直奔,一起逃回屋里,旋即轰动了刘道坤等人。
世人走出房来,只见李南星面色惨白,盘膝坐在炕上,已在运气疗伤。
丁银川喝道:“罢休!”双掌画了个半圆,便朝李南星击去。
丁银川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沉吟道:“方才那人年纪悄悄,武功却好生了得,不知是何来源。”
李南星举掌向影壁推去,只听轰地一声,那影壁有半边回声飞出,直往丁银川而去。
眼看李南星剑光霍霍,边战边走,丁银川步步紧逼,不大会儿工夫又来到那处断在地下的影壁旁。
只听“轰”地一声大响,两人掌力相撞,李南星身子倒飞出去,已然撞破了一面土墙。
李南星闻言大喜,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晓得那铁片非常要紧,仓猝运起小巧身法,旋即往前一扑,身子如飞燕般地掠过半空。手中长剑刺出,已然刺中了从空中落下的上半截铁片。
李南星见来者不善,一剑尽力挥下,已将那半截的影壁再次斩为两段。那影壁在空中裂开,跟着有东西飘了出来,鲜明是两截薄薄的铁片。
李南星不肯输招,他“嘿”地一声,长剑急挥,幻成一个偌大光球,瞬息间已将丁银川的来掌阻断。
当下他不敢怠慢,脚下一用力,身子忙往一旁激射出去。
李南星点了点头,就着烛火去看铁片上的铭文,念叨:“月圆之夜,影壁横转,吾辈乃现。”再往下倒是齐刷刷的断了,想来另有字在那下半截上。
欧阳北叹道:“这话是甚么意义,让人有点听不明白。”
李南星提起真气,身子在半空一个转折,让开了丁银川威猛无畴的双掌,回剑胸前,伸手一抓,将铁片塞入怀里。
他提气凝力,扶着欧阳北的腰间,双脚一点,两人一同跃上屋顶,飞也似的走了。
这刘道坤功力确切深厚,不到一柱香时分,便将李南星的内伤压住,想来伤势已无大碍。姚广、欧阳北等人在一旁旁观,无不感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