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铉既已晓得萧克寒袖中暗劲伤人的款式,想要破解也不是难事,只要逼迫他双手都亮出来抵挡,得空暗中利用袖中之力伤人,那这一战就有赢的掌控。
但他玩弄心机,耍奸使诈,却非君子君子所为,陈道铉故意要揭露他的把戏,让他这“剑神”的名誉扫地,方出得了这口恶气。
本来陈道玄刚才在旁看得细心,凭他的眼力,已将场中所产生的藐小窜改看的清楚。
萧克寒浅笑道:“大师这就请吧!”
先前他见张道炎运足尽力贯于重剑,竟未留一丝真力护住胸腹,倘如有失,必定得败。
萧克寒见他言辞卤莽,也不跟他普通计算,道:“我方才讲明,说鄙人本日便以这小小柳枝,对上你这玄铁重剑。”
再说一旁观战的世人离得近的,都被灰尘给呛住鼻喉,张道炎剑上热风把脸给吹的热辣辣,足见这剑的力道如何。
这陈道铉身份高贵,举手投足间,都隐有风雷之声,谁知他竟稳稳扎上马步,可见此掌绝对非同小可。
欧阳北听陈道玄这么说,想来此中必有蹊跷,便又自行退了归去。
陈道铉见师弟一脸懊丧,便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师弟你不必悲观,这萧掌门端赖投机,绝对没有这等内力。此人无耻至极,待师兄来戳穿于他!”
半晌间,场中灰尘落下,现出最后景象,世人各故意系,忙往场中看去。
欧阳北点头道:“既如此说,那道爷又有何忧愁?”
重剑斩落,欧阳北忽见这“剑神”嘴角一动,不知心中有何计算,贰心中出现一阵不妙的感受。
一旁天师教众更是面如土灰,一个个张着嘴都说不出话来。
世人见这玄铁重剑重达数十斤,在张道炎手中却有如镇宅宝剑般轻若无物,都不由为他这等神力鼓掌喝采。
须知张道炎重剑刚猛非常,萧克寒竟能以荏弱有力的柳枝接下这等悍猛一击,实在是不成思议。
只见他鼓荡真气,双掌刹时暴胀一倍。
欧阳北心下不觉得意,面前当世妙部了局,萧克寒已然讲明只用一根柳枝接下重剑,张道炎唯有尽力反击,怕还嫌剑上真力不敷,陈道玄又怎会说出这等违背常理的话呢?
却说二人斗至酣处,张道炎见萧克寒始终都是迂回躲闪,并不正面接招,当下闪出一步,跳到一旁,大声喝道:“姓萧的!你刚才口气不小,放的是甚么屁来着?”
二人身形斗转,十余剑打过,萧克寒仗着身法超脱,每次都在重剑将将及身之际刚好躲过,由此也可想见他对张道炎剑招来路推算极准。
欧阳北未曾见过这等妙手的对决,旁观间只觉镇静非常,忽见一旁陈道铉眉头深锁,竟是面有忧色。
天师教和东海派两边个个屏气凝神,都要看萧克寒如何对付那张道炎这押上性命的一剑。
萧克寒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张真人是挑了理,鄙人如再移步就显得是对真人不恭了。”
欧阳北骇然出声道:“这……这如何能够……”
张道炎重剑被破,一时呆立当场,全然不敢信赖。他低头望望剑锋中嵌着的那柳枝,竟然被风吹的一阵乱颤,一时哑口无言。
旁观世人无不赞叹道:“天师教五真人,确有过人之处。”
正说话间,只听张道炎暴喝一声,重剑随即泰山压顶般劈下,夹着凌厉的破空风声,猛地攻出那倾力一击!
此人慈眉善目,超凡脱尘,恰是天师教五真人之一的陈道玄。
欧阳北、孟东庭、陈道铉等人见张道炎玄铁重剑气势澎湃,大开大合,却连萧克寒的毫毛都没伤都一根,心下都不由得悄悄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