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登即应用起师门真传“玉清摄音大法”,气沉丹田,运于双耳,顿时周遭三里内的风吹草动都尽收耳底。本来这“玉清摄音大法”乃是天师教嫡传的绝世武学,修行者若练到上乘,可通“天耳”、可开“天眼”,可谓龙虎山的镇山之宝,足与天师教“五行大法”并执盟主。
姜擒虎咳了一声,说道:“丁教头,这王公坟有个大奥妙,你想不想晓得?”
束红云往世人看了几眼,连连点头,冷冷隧道:“满是不顶用的东西,到时打起架来反而碍手碍脚的,我看你们还是滚归去好了。”
姜擒虎连连摇手,苦笑道:“我们锦衣卫就这几小我,娘娘别开打趣了。”
丁银川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甚是夺目,他一听“奥妙”二字,便道:“大人勿忘了隔墙有耳,既然是奥妙,此处非是议论奥妙之地,还是莫张扬的为好。”
过了半晌,不见再有甚么异状出来,他松了口气,便向姜擒虎等人看去。
束红云笑道:“姜大人哪!我说你是越来越长进啦!竟然晓得重用这等妙手,我看锦衣卫的奇迹定是蒸蒸日上。”
束红云听得此言,不由吃了一惊。她常日里自视甚高,交友的都是王公大臣,平常男人前来寻求,连看也不看一眼,但只要赶上喜好的,千方百计也要与他相好,情场上一贯无往倒霉,哪知会撞上这等南墙。斯须之间,一张俏脸煞白发青,接着由青转红,竟是又羞又恼,一张脸更不知往哪儿搁去。
姜擒虎深怕丁银川脾气傲岸,可别要获咎了千手女娲,忙道:“娘娘谈笑了。我这兄弟脾气有些固执,一贯见不了世面,娘娘莫怪。”
世人急看,倒是“大漠孤狼”丁银川脱手救人。
李南星双目睁得老迈,暗道:“好一个‘王公坟’,公然有其希奇古怪之处,我还是谨慎为上。”
姜擒虎却不容他推托,说道:“我这番西来,负担几个严峻任务。此中一项,便是要夺回盐引,这你是晓得的。”
束红云冷冷隧道:“如何才来了这几小我?待会儿打起架来,如何讨得了好?对方但是天师教的真人啊!”
皓白月光晖映下,王公坟旁一片凄清,锦衣卫世人席坐在地,或倒或睡,只要姜擒虎与丁银川二人抱胸而立。
她转头望向姜擒虎,笑道:“这位大哥好大的架子啊!”
李南星心下起疑,不知他们说的是真是假。那盐引是柳松和那达延汗暗害时所绘的龙脉图,乃是柳松卖国的铁证,这类东西留着一日,便有一日的坏处,越早烧毁,对柳松越是无益,如何能有其他用处?真是奇哉怪也。
那夜他在宁夏城中的商号贩子里与此人比武,几乎给他打伤,此时又见他手腕如此了得,不由悄悄担忧。
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怀里,待觉那盐引还是好端端的收在他怀中,这才放下心来。
她心下狂怒,想道:“这姓丁的好不识相!谁不知哪京师中的王公贵族排着队来奉迎我?便是柳松也不敢对我这般狂傲!丁银川,给你几分色彩,你便开起染房来啦!”
说话间,俄然成百上千的银针猛地飞出,直直往金三火的脸面射去。金三火啊地一声大呼,闪避不及,眼看一双招子便要给废了。
姜擒虎道:“这详情我也不是挺清楚。但柳大人叮咛,他说只要‘南北西东’这几人齐聚宁夏,这王公坟里便会有一个大奥妙跑将出来,要我好生看好,届时设法替他带去。”
束红云见他这手神功,顿时“哦”了一声,冷冷隧道:“失敬失敬,本来锦衣卫里另有这等妙手啊!”说着一双媚眼不住向丁银川高低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