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告别,玺尘又道:“欧阳施主,和尚另有动静奉告。”
欧阳北咬牙道:“这江湖有江湖的端方,我懂,可江湖中人个个只看着面前本身的好处,甚么时候又晓得国法二字?鄙人固然势单力薄,也容不得他们在扬州空中火并伤人。”
那老怪物听罢以后,双目精光暴现,道:“好一个萧克寒!没想到真的让他练成了‘凝霜剑’。江湖又可贵安生了!”
欧阳北抱拳拱手道:“多谢大师奉告,我定会谨慎对付,别让事端扩大。”
玺尘合十道:“阿弥陀佛,倒是老衲多此一举了。施主如果不要这只竹筒,这便还与我来。”
玺尘道:“施主多多保重,不成冒然妄动,可别饶上本身的一条性命了。”
闫大侠当场取材,飘然拜别间还顺手做了个竹筒托人给到本身,欧阳北虽不知这只竹筒有何妙用,但想来是玺尘的一番美意,便收在怀里。
欧阳北见他神情拂然,心道:“玺尘和尚慈悲心肠,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想来也不会侵犯于我,我又何必获咎他呢?”他赶紧拱手,歉然道:“大师莫怪,我一心想着案情,言语之间倒是失礼了。”
玺尘面色一变,颤声道:“萧……萧克寒,你还是晓得了……”
欧阳北满身一震,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天师高徒赶抵扬州,自是为凤仪楼之事而来,必有多番助益;愁的是天师高徒一定肯听他束缚指派,如果群殴私斗起来,扬州城不知要乱成甚么模样。
那老怪物见欧阳北答不出,淡淡隧道:“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你连我是谁都不晓得,就在这儿一阵胡拍?这就给我滚吧。”
欧阳北不由哑然发笑道:“这不就是玺尘和尚说的那几句揭语么?本来前辈也信这等唬人的大话?”
欧阳北道:“请前辈示下。”
老怪物听他说得正气凛然,脸上忽地暴露一丝赞成,点点头道:“你此人倒有几分有志气,和朝廷里那帮狗官另有些分歧,别跪着了!”
老怪物鼻头一哼,不再说话。欧阳北还没碰到过如此宽裕的场面,想要掉头拜别,又想起凤仪楼二人古怪死亡的惨状、破案刻日一每天逼近,不由得气血冲上头顶,一咬牙,噗通跪倒于地,说道:“前辈,俗话说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更何况扬州城里现下出此逆事,歹人动手非常残暴,鄙人忝为一方保障,却只能坐视歹人清闲法外,百姓整天惶惑不安。若不能将歹人绳之以法,也无颜面去见父老乡亲!我这就给您跪下,哀告前辈助我一臂之力!”
欧阳北见这和尚死活不说,叹道:“说了这很多,却本来是只竹筒。大师如此不近情面,真是叫人齿冷了。”
玺尘却不活力,浅笑道:“施主逼问和尚的门徒,手腕固然有些上不了台面,毕竟是为了这扬州城的公理奔波,和尚岂会晤责?”
南赡便是南赡部洲,佛门典范中南赡部洲乃是人类所居住的天下,这“南赡第一剑”闫峻山成名极早,乃是武林当中稀有的宗师泰斗。只是不知为何,二十余年前俄然封剑归隐,今后下落不明,却没想到竟然会呈现此处。
那老怪物点头道:“当今天下奸佞横行人间已久,绝非戋戋一两人挡得住的,除非……除非……”
欧阳北满脸羞惭,道:“我见前辈脱手不凡,定是当世高人,前辈来源倒确切不知。”
玺尘微微一笑,手指华严阁,道:“施主此次机遇偶合,竟然能拜见闫大侠,也算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