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昨日酒菜间就被此人搞得略感狼狈,再加上已知他不是武凤昭的家人,言语间便老迈不客气起来。
武凤昭本觉得他这下跪倒,是要拜本身为父,哪知听他如此说话,不由一愣,道:“你……你说这句话是何意?”
孟东庭跪在地下,见他神采凝重,忙道:“小人言语有失,罪该万死,还请老爷重重惩罚!”
武凤昭点了点头道:“是啊!当目前中,也不知多少大臣想学那周公。大家自比贤达,可那忠奸却有谁知啊!”
武凤昭微微一叹,摇了点头,伸手扶起孟东庭,叹道:“好孩子,快别这么说了,起来发言吧。”
说话的口气虽软,神情也恭,但言辞斩钉截铁,竟是当场便回绝了武凤昭的美意。
只听他冷冷的道:“武侯有造化六合之功,神鬼莫测之能。在入川途中设下八阵图,便挡下陆逊小儿的百万雄师,呕心沥血,匡复汉室。如此丰功伟绩,又岂容你这黄口孺子说三道四?”
孟东庭微微一笑,道:“若果然如总兵所说,那蜀汉又是因何而亡国?当年孔明若能一样摆个八阵图在汉中,又岂会让钟会、邓艾之辈偷袭到手?却不知熊总兵作何解释。”
世人方才轰然笑罢,却又有一人非常高耸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跌足道:“这都是先人虚妄之说,熊总兵身居高位,怎也信这等荒唐之言?”
贰心中一阵感慨,复又绝望,忍不住长叹一声,转过甚去,呆呆望着江面,岿然不语。
夜深清幽,江水缓缓起伏,两人各有伤感,经历了这夜深谈后,这一老一少各得知己之感,今后再无隔阂。
孟东庭又道:“孔明与周郎各有所能,均是绝代奇才。熊总兵独爱武侯,并无不成。只是总兵身居高位,言语洞见观瞻,岂可道听途说?恐被故意人听去加以操纵!”
说着说这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再度拜了下去。
孟东庭扑倒在地,不由得放声大哭。
世人听熊万敌如此一说,一个个都来了精力,本来大小乔这等驰名的大美人竟是安庆人。
四下安好一片,只闻哗哗轻响,江水悄悄拍打船身。很久,武凤昭都是一动不动,孟东庭正想说话,忽听武凤昭一叹,仰天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
现在他用心要给孟东庭点色彩看看,是以言语间涓滴都不包涵。
这话不便劈面说,只得道:“孟兄弟说的是,让我这大老粗受教匪浅。”
武凤昭正自心惊,忽见孟东庭再向本身拜倒,道:“蒙老爷见重,但孟东庭至死不敢移姓,求大人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