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爷见孟东庭目不转睛地盯着本身,当即笑道:“如何,你现在看着我的这幅模样,跟我在怡红院里瞥见窑姐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谢雕翎笑道:“这群妄人跑来石狗湖旁撒泼,还惊扰了我们孟兄弟,不经验一下不成。”
说话间,忽觉肩上有人悄悄一拍。
谢雕翎哈哈一笑,道:“兄弟说得也是。不过我们这回下山,倒是奉了我们大哥的唆使,前来寻访兄弟入伙的。”
刘铁柱笑道:“痛快!痛快!”
说着朝另一人指去,道:“这位就是‘红脸李广’谢雕翎谢大哥,方才给那地痞恶棍冒充的便是他。”
箭上劲力带过,那恶棍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只听啪地一声,那箭已然定在柳枝之上。那恶棍惊叫连连,身子却高挂在柳枝上,正自随风扭捏。
余下三名恶棍惊得呆了,待要潜水躲开,却已闪避不及,顿时给谢雕翎的飞箭射中。三箭去势劲急,狠恶非常,只听呼地大响中,兀自夹带着三人的惨嚎惊叫,顷刻间三人惨叫一声,都给定在柳枝上。
孟东庭一笑,他见此地离那柳枝稀有百步之遥,不知这谢雕翎要如何把人挂上。却见谢雕翎从包裹中取出一只大弓,跟着弯弓搭箭,笑道:“两位看好了。”只听刷地一声响,那箭破空而去。
孟东庭心下一凛,问道:“我与贵宝寨素不了解,中间此言何意?”
谢雕翎却避而不答,只笑了笑,道:“我看兄弟一表人才,怎能在此摆摊写状纸,岂不孤负了一身好才学?”
孟东庭啊地一声猛醒,胡爷,陆府尹提到的阿谁被冤枉的游击将军也姓胡,叫道:“本来是你,你就是胡将军!”
本来这胡爷不是别人,恰是那日陆府尹所讲的游击将军胡应龙。
孟东庭见他四肢长大,腰上插了根马鞭,看起来透着些匪气,却不知是甚么来头。
刘铁柱听他瞬息间就能拿本身的外号来打趣,当是个不普通的人物,不由得和那谢雕翎又是一阵开朗大笑,正要说话,忽听湖里传来那群恶棍的呼喊声,那群人水性不坏,正朝岸上游来。
那胡爷悄悄啜了口热茶,呸的一声道:“他奶奶的,若非你那‘臣礼宜先行,不遑后顾’九字救我,我现在还不晓得在刑部的哪间大牢里受那鸟气呢?”
待到二人坐下,孟东庭心中对谢雕翎一开端讲的阿谁官司还是满腹迷惑,笑着问道:“谢大爷,你刚才所讲那官司是如何回事,我如何听着这么耳熟?”
孟东庭心中一惊,莫非此人便是石狗湖群盗的首级,当下今后退了一步,神采间大为防备。
谢雕翎笑道:“这是第一个,且看其他几人!”
孟东庭见谢雕翎双目如电,举止历练沉稳,刘铁柱体格威武,性子直率,想来都是响铛铛的豪杰,赶紧拱手道:“小子孟东庭,见过两位大爷。刚才那帮恶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交运的很。”
谢雕翎笑道:“我便算矫饰箭法,也比不上你整日花街柳巷、赌场茶社的寻人打斗肇事。”
那红脸男人望向那虬髯大汉,点头道:“却被这恶棍冒名顶替,端的丢人现眼。”他举手一抓,将那恶棍揪了起来,跟着用力一扔,只听扑通一声,那恶棍便摔落湖中。
孟东庭见这二人言语间非常豪放,虽知他们乃是出身清风寨的盗匪,却也不敢稍失敬意,成心靠近靠近,当下在中间茶摊泡了壶茶,奉了上来,道:“两位请坐吧!”
那“胡子太岁”见孟东庭目瞪口呆,笑道:“这位谢兄每日里矫饰箭法,实不成取,兄弟不必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