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商听得目瞪口呆,惊道:“莫非偌大的一个朝廷就没有人主持公理吗?”
欧阳北依着客店掌柜的指导,缓缓走向一处胡同远了望去,巷中灯火透明,朱门豪奢,四周都是朝廷大员的官邸,看来此处便是大名鼎鼎的铜锣胡同了。
那店家又对东海派世人叫道:“各位大爷,这大寒天的,也来吃碗热腾腾的馄饨吧?”
欧阳北见京师太乱,便早早回到房中,打坐静休,等天气全黑,再去铜锣胡同。
那锦衣卫见客店世人惶恐,立时喝道:“此人擅议朝政,已犯极刑,我这是当场正法,为百姓除害!你们却怕甚么?”
只见那锦衣卫踏上一步,一把揪起那富商,喝道:“你和他一起擅议朝政,也不是甚么好东西,该当枭首示众!”
那富商吓的颤栗,跪地直叫:“大人饶命啊!”
欧阳北昂首望天,只见明月高悬,冷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说不出的凄清寥寂。他俄然想起扬州的月夜,不知那些老部属们又如何了?
欧阳北大惊失容,不由的低声惊呼一声,今后退开一步,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呆立在了当场。
欧阳北一天当中连见了两件大不平的事,本身却故意有力,暗道:“看来这柳松是大大的罪人,如果能推倒此人,我这番辛苦驰驱也有了代价。”
那锦衣卫见那富商甚是有钱,喝道:“先饶你一命!”一脚踢去,将那贩子踢的翻倒在地,跟着提起那墨客的首级,便自扬长而去。只留下那富商在地上颤栗,一具无头尸身倒在客店中。
只听咚地一声,那墨客的脑袋滚落在地,顷刻鲜血洒满一地。
那店家笑道:“也罢,没这口福哪!”说着便煮起馄饨来了,未几时,将大大的一碗馄饨端到欧阳北面前。
正想间,忽听背后一声长笑,一人冷冷隧道:“欧阳捕头,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自来投哇!”
欧阳北晓得本身便要与翟彧相会,贰心下忐忑,本身只不过是扬州一名小小捕头,单凭怀中这张盐引,不知可否取信堂堂的尚书大人。
待到酉时,欧阳北推窗望外,只见太阳西下,街上点起了灯笼。他深深吸了口气,将脸上乔装清算了,跟着换上华贵服色,将信笺和盐引藏在怀中,装成一名贩子模样,便往翟彧大人的府邸走去。
欧阳北双腿再也撑不住了,寂然坐倒在地,耳边俄然响起那日扬州知府贾敬宗对他说的话:“天下虽大,教你无处可去!别说你那南直隶总捕头没了,你连这条命,怕都保不了哪!你那些家人朋友,个个也要大祸临头!”
看来东海派门下的妙手,全数齐聚于此处了。
欧阳北心下一凛,赶紧伸头去看,只见那纸倒是一张封条,上书“翟彧贪污滥权,假公济私,格职查办,百口财物一并充公,其品德职正法。”
他略感放心,想道:“我可别拖拖沓拉了,一会儿如有闲杂人等过来,别要看破我的身份才好。”
那墨客道:“这柳松权势甚大,下辖锦衣卫,手握军机,目下就数他权益最为惊人。若说朝廷有谁能与之争锋,便是另一个大奸臣陈宏了。此人任司礼监秉笔寺人,兼掌东厂,也是一个残暴好杀的奸恶之徒。这两派人马各自拉拢大臣,无所不为,碰到忠义之士,两派就一同谗谄。相互之间,更是争斗不休,无日或歇。”
欧阳北又惊又怕,镇静之间,只想掉头就跑,却见前头走上一人,傲然看着本身。
他转头望向东海派世人,见到一人身材不高,识得恰是“干将剑”叶成冻,此人以往很有侠名,倒是个身不由己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