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的几个酒桌上,都是人声鼎沸,猜拳喝酒,大声呼喊着。时不时有喝醉的人走畴昔,撞到他也不吭声,他一人兀安闲那处喃喃自语,酣饮不羁。
“说的是姐妹,只不过是她部下的傀儡罢了,一个个在她眼中,皆无情分可言。”那人说了这么多,神态已清楚了很多。
“你、你们是何人?”那人抢过酒壶,醉醺醺地说道,“为何坐过来,这、这酒但是我费钱买的!”
那人嘲笑一声,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林寻和叶英皆昂首向他前面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的街角,恰是水云馆的招牌。那边的门前现在正你来我往,热烈不凡,不亦乐乎。
“林公子,你――”叶英叫道。
“无妨,这酒钱我们会付的。”
“云心固然身居水云馆多年,但整天以来都是弄音作舞之人,从不陪酒陪客。就在我乞贷返来的前几日,姓花的约她去喝酒,但是云心怎会推测,她的酒中早被那女人下了药!云心饮完酒以后,那蛇蝎女人便让一个牲口进了她的房间,而后……而后便……”
“啊,我想起来了。”叶英忽道,“云心曾是水云馆一名招牌女子,和水心是同胞姐妹,二人并称水云馆两大花魁。只不过……只不过在一年前,不知为何就给死了,此事我听少将说过几次。这么说,中间曾是云心女人的老相好了?”
“你是说,花宁不准予云心分开水云馆,便害得她吊颈他杀了?”叶英问道,“先前公子只说过水云馆死了人,可并未提起死因,我当时也并未多问。这么说,是花宁指派了的?哼,这女人当真是蛇蝎心肠,连对本身的姐妹都能下得去手!”
街头,一酒家门外的三两桌椅旁,正坐着一小我,醉眼昏黄,两颊通红,口中喃喃着这首诗,手中拿一酒壶向口中倒去。
那醉人笑了笑,眼角在流光溢彩下闪闪发光,将酒壶一把放到了桌上,引发一声巨响。
“有何不成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好久了,那女人每逢佳节便会来水云馆,以往的时候我都失了手,本日定不会再出不对!”
那人神采变得沉重,发红的手指在酒壶上用力摩挲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计才敢开口。他的目光直视动手中的酒壶,既有悲忿,又有哀伤,单单是回想,就要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你……你不要命了么?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可千万不是机会呀!”林寻冲动地站了起来。
叶英悄悄笑了一声,道:“宣阳城的人谁不晓得这水云馆?何况我家公子又是常去之人,天然对那边有几分体味。”
那人冷哼一声,睨着林寻,“本日是我们仨有缘,我谢某便把这话都奉告了二位,看着二位也都是豪放之客,是以,还请二位不要禁止!”说着,他抬头一把饮尽了壶中的酒,将其重重地扔在了桌子上。
“水云馆?”林寻喃喃道,和叶英对视了一眼。
“那又能如何,”林寻感喟道,“她是宫中梅月司的仆人,单是这一层身份,就谁也动不了她,除非那人想不要命。”
“你们能帮到我甚么……”那人说道,语气已不再像之前那样生硬,继而拿起酒壶又倒了一口,眯起了眼睛,“云心和我情投意合,当初我想带她从水云馆走,可无法赎金不敷。是以,是以我只得此处去借,两个月后,我终究借到了钱,筹办去水云馆赎她。但是……但是就在去的前一天,她……她吊颈他杀了……”
“客岁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傍晚后。本年元夜时,月与灯还是。不见客岁人,泪湿春衫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