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呢?蜜斯呢!”公孙容忍着疼痛,对着那几个丫环和奴婢大喝道,“我让你们看好蜜斯,蜜斯上那边去了?”
“你们可看清了?”
“你们不要命了?”玉茗压着声音道,语气沉着,“那些人那么短长,谁若敢说出真相,不到三天便会没了命。我们家老爷夫人自有体例,蜜斯定不会出事,你们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玉茗说罢,那些人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那女子神情冷酷,满身被树影粉饰,脸庞藏匿在了阴暗当中,加上天气暗沉,秋风吼怒,她的神情更显萧索,身形更显薄弱。
“林落,我要带玉茗一起走!”
纵使她们的声音再小,一旁站立的公孙容也听到了。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设法,面庞染上一层哀思,眸中尽是落寞和萧瑟,他不再苦笑,不再堕泪,只是哈腰捡起了地上的剑,对跪着的世人道:“你们,都起来罢。”
“蜜斯!”
“不知?”公孙容喘着气,一脸错然,“怎会不知呢,你们……你们就在这里呀,怎会不知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如许走了呢?”
唐谷溪大惊,不由道:“玉茗你这是做甚么,你没听到林女侠方才说吗,他们的目标是我,只要我走了你们方能安然!”
他们分站在姜月四周,护送她走出了林子,上了马车后几人马上御马返回,向宫中赶去。现在,天已大黑,北风变得砭骨,半空仿佛有甚么东西飘了下来。
“但是玉茗她……”
林落一边焦心等候着唐谷溪的告别,一边四顾这山间是否有其他刺客,肯定再无风险以后,她向后望去,只见公孙容和林寻还在和那些人决死拼杀着。她心中担忧不已,眉头一蹙,捏紧了手中的剑,手指发红。
“玉茗,罢休。”唐谷溪鼻子一酸,眼眶也红起来,但是口中却仍然说出那四个字,直直地望着玉茗,眸中是果断不移的断交和峻厉。
“不、不可……”玉茗狠狠摇着头,“你走了就不返来了,别走……”
“你们没伤着他吧?”
“公主,如果我们不反击,那兄弟们早就死光了!”另一人带着肝火道。
“别磨磨蹭蹭的,快说。”
玉茗哭得泪眼恍惚,却还是摇着头,但是手上的力量却减弱了几分,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公孙容正在杀头上,见对方落跑,一心想要追上去,却不想,刚一提剑,臂上便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他扭头一看,发明肩膀受了伤,现在正有涓涓的鲜血流下,浸湿了朱色的衣衫。两红融为一体,格外刺眼。
唐谷溪站定以后,转过身来看着她,拉住玉茗的手道:“有林少侠来救你们,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那丫头回过甚来,见玉茗朴重直望着他们,她脸上泪痕花乱,双眸也已哭肿,现在却抬开端来冷冷盯着她们,止住了抽泣。
“那女子也被人挟制走了,就是和那男人一伙的人。看来,他们的目标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抢走那新娘子,只是我们还未脱手,就遭到阻击了。”
林落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拉起她就往那片林子跑去。跪在地上的玉茗望着火线跑远的二人,身子顿时瘫软,伏在花轿上掩面而泣。
姜月愣了愣,仿佛才回过神来,忙问道:“你是说,那唐谷溪也被劫走了?被那伙人?”
姜月的神采还在发怔,聪慧半晌后,她俄然笑了一声,眸中顿生亮光,对劲道:“唐谷溪呀唐谷溪,看来你交友的仇敌还很多呢。这下可好,不消我亲身脱手了,你自求多福吧。容哥哥,终究不会再有人来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