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公孙容从腰间取出了令牌,行至侍卫之前,扬起手中令牌说道:“我昨日与姜月公主来过,你们应当另有印象。这是公主赐给我的牌子,二位请看。”
“哦?”公孙容来了兴趣,“你去渡口做甚么?”
“当然不是!我们要去的处所是渡口,最糟糕的就是还不能打草惊蛇。”
听完关于凰山名字由来的故事,两人已骑着马来到了山脚下。唐谷溪内里穿一件窄袖水红薄衣,内里披挂一件藕色披风,在这一片翠绿当中尽是惹眼夺目。她昂首细细凝睇着这满山油绿,仿佛远远地看到了多年之前这里的那一片荒凉,与那一片妖娆。现在美景满山,可惜美人已不复存在。
“你喝口水,先别焦急……”说着,唐谷溪便忙不迭在桌上倒了满满一碗茶,递到了玉茗手中,一边催促道“细心说,他来做甚么?”
唐谷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回身坐在了凳子上,兀自呆坐了很久,才道:“我本觉得昨日别离后不会再有交集的,没想到他本日就来了……照昨日的架式,爹爹必定是向着他的,也喜好他得不得了,我若和他出去,岂不是顺了爹爹的志愿?”
“为……为何?”公孙容眼眸里有些心慌和胆怯。
“那位大王之以是在位时候最短,就是因为相思成疾……才英年早逝的吧?”
“蜜斯,你是要……”
“对呀。”
“吁――!”公孙容立即勒紧了马,那铁蹄马上停了下来,唐谷溪见状,也从速旋马回身,不解地问道:“如何了?”
大王肝肠寸断,悲伤欲绝,将此山以爱妃的乳名命了名,自此以后便称――凰山。
“那既然如许,公子无需多言了。时候不早,我若再不归去,定会误了见面的时候!”说着,她就要扭过马头归去。
玉茗放下杯子,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悄悄笑道:“蜜斯不会连这也看不出来?”
唐谷溪发觉到了,但并未多想,现在只是一心急着回家,便答复道:“因为我爹发卖的货色是朝中所需,可却并不是为朝廷做事,是以……我想弄明白,他到底在和何人做买卖,到底在做些甚么买卖!”
“蜜斯彻夜又要出去行侠仗义了?”路上,公孙容笑问道。
唐谷溪点点头,两人立即挥鞭驾马按原路飞奔了归去。
公孙容没去看她,也没去看这山中美景,而是一向微低着头,目光凝睇着马头前的草地,还是如平常一样淡淡一笑,道:“公主不是我的红颜,也不会因我成为不幸人。这人间最不缺的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最缺的,倒是‘两情相悦、相见恨晚’……”
侍卫赶快起家,拉开了路口的栅门,请二人走了出来。
“你要去跟踪你爹的货色?”公孙容大为不解,扬声问道。
说罢,他轻扬手中缰绳,目视火线,座下的马马上抬动前蹄,向前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