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你们的船沉下去以后,我们再去告诉。然后……再一起返来取。”那人嗫喏道。
“那你们为何劫了唐蜜斯去?她现在……是否无事?”
那人神采煞白,身材还在微微发着抖,在他面前的地上,还流着刚才死的那人的鲜血,在这潮湿的地盘上显得分外眨眼刺目。
“死光临头了,如何还在嘴硬呢?”林寻咂着嘴,语气悠然轻巧,对这类到手的活物仿佛生来就有无穷的兴趣陪他斗,陪他玩。
林寻愣了一下,低头看看那盗贼,又看看走去的师姐,大声喊道:“师姐!等等我!”说罢,便一手提起了地上的人,“你跟我过来!”
一听到要被遣回家,刘五冈立马急了,仓猝道:“不不不,下次不帮了,我只不过……是看人家不幸吗?你晓得的,我们布衣老百姓哪见过这等打打杀杀呀,何况我们出师倒霉,第一天便遭受了这等事,我口不择言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说!你们的人在哪儿?船夫在哪儿?”黄江在前面冲那被擒者嚷道,手指着那倒地之人,“你要不说了局就和他一样!不想早死就实话实说,别玩甚么幺蛾子!”
“哼,一介农夫,见地短浅罢了。”武生在一旁冷声哼道。
那人接受不住面前两个彪形大汉的威胁,特别面前看似文弱的男人手中的尖刀相逼,是以心中防地全然崩塌,仓猝要求道:“别杀我,别杀我!他……他们就在那边,地上有一个大坑,他们全都在坑里等着。”
“你就留这儿看箱子!”
“我……”刘五冈想辩驳,却又不知该说甚么,恰好又见那盗贼汗如雨下,便把锋芒转向了他,跑到林寻跟前指着那人怒道,“说,你们到底把唐家蜜斯如何样了?我可奉告你,唐员外乃城中大贾,与朝中重臣订交甚好,你如果敢动唐蜜斯一根汗毛,唐员外不会饶了你们的,你们……你们谁都别想活命!”
“我可没说要他死……”只听中间传来林寻幽幽的声音,玩世不恭的语气,一点不像是在议论存亡之事。
林落眸中闪现出一刻的轻松,悄悄吐了口气后,便低头睨了那盗贼一眼,瞥见他镇静的脸上一双有望的眸子望着她,她的心俄然微颤了一下。可还是甚么话都没说,抬开端来看着那人刚才指过的方向,快速走了畴昔。
“刘五冈,”林落低下头来冷冷地看着他,像是没听到上述问话一样,针对刚才之事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是敌是友分不清吗?如果下次再看到你帮盗贼说话,那么……你完整能够回家去了。”
“你闭嘴!”武生怒了,上前一把将刘五冈提了起来,一掌摔到了身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他闭嘴不言。
“他们本来也没有给我们留活路,不然船也就不会漏水了!”武生冷冷道,一双红目瞪着地上的人,右手紧握一把镖局的大刀,被船漏水一事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就砍死他。
“等着?等这些财物吗?”林落俄然问道。
身后的林落冷静谛视着这统统,面无神采,不发一言。
黄江满脸迷惑,看了一眼武生,问:“那林少侠的意义是?”
“给我这个做甚么,倒是个累坠!”林寻指指背后的剑,却还是一手接住了丢过来的刀。
黄江只顾着那人丁中所说之话与货色安危,是以并为起狐疑。倒是中间的武生,现在神采固然没有动乱,眼眸也没朝他们这边看,但内心却早已是疑窦万千、奇点丛丛了。从昨夜巷口遇见他们时对方的反应,到出事以后林氏姐弟的体贴重点,若单单是了解三天的朋友,那他们用情……未免过盛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