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音一行人到达磷尖城的动静第一时候便送达了霍飞的手上。
那少年嗤了一声:“自打她哭了你一场,我看你是堕入了情网了!你如果真舍不得,就该干脆将她挪到榻上去睡好。这么趴着,又岂能好睡?得了,我走了。趁着我这一颗纯心安好尚在,多研点药经是端庄。”
我垂垂地没了力量,挣扎不动了。梦境中高空黑沉了下来,变作了黑水,我还是在深潭,身上却捆缚着细精密密的绳索。绳索无声地发展,垂垂捆缚至口鼻。将我堵塞。
……
二十一世纪的纳兰蓝,死在惨烈的爆炸中。活在曌宫中十五岁的乌云珠,死在太上皇的棺椁旁。点点灵魂在宇宙中飘飘零荡,钻进我的躯体。有谁在冒死拨动时空的光轮,将命定的统统反转……
花辞拿起案上此中一味药材嗅了嗅,恍若未闻。
这座城池的守军是君息烨的旧部,步队来到这里我们才算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能够好好地缓上一缓了。高胜也是精力抖擞,忙里忙外埠筹措了我们一应歇息吃喝,安排了人层层密密守在我院外,才顾上归去点卯交差。
军中比来民气不稳,这一番变动让部下将领更是烦躁焦炙。反倒是霍飞本人从始至终不喜不怒。但也正因了他的不喜不怒,将士们的情感随之和缓,军心垂垂安稳下来。现在三万人悄悄驻扎在鬼城旁侧三十里,倒是可贵宁静。
我卸下了一起的防备,放松下来终究捞到一夜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