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蘅皱皱眉,施诀临时收了胸口的璇玑花,脚不断步,眼看就要进入树洞,一只红色身影从树洞窜了出来,随之而来是一团喷薄而出的浓雾,只见浓雾以后劈天盖地的一张巨口就要吞噬她。
“多亏你提示,不过我并不筹办闯丹平城,丹平城既然都在他手里,那逃出的夏家孩子很大概率不在城内。”
她轻哼一声,说道:“但行夜元君却不会用我这个别例。”
阮琉蘅细细一想。
关于夏家的处刑从凌晨开端,一共砍了一百三十五个脑袋,生生砍了两个时候,一拨又一拨力竭的刽子手被换下去。
寻到璇玑花,本也是阮琉蘅还在金丹期的一段机遇,当她找到璇玑花的时候,就晓得总有一天会用到它,恰是应在这一劫。
在一边保卫的兵士腿都快站麻了。
一只灰溜溜不起眼的狸猫眯着眼睛从保卫的身边路过,又工致地翻上屋顶,转了几个巷子,消逝不见了。
只见阮琉蘅不慌不忙用环绕周身的锁天锦缠住那巨口,腾空一抓,“吱”的一声,掉下一只小狗大小的白茸茸小狐狸,她一手拎起小狐狸后颈的嫩皮,让它伤不到人,抓着它持续往前走。
“还能有谁?可不就是阿谁丹平城的……”
黑云压城,阴沉的气压让人透不过气来,或许是因为雨天,或许是因为这浓厚的血腥味太刺鼻,丹平城的百姓没一个来观刑的,只要两个高高坐在监斩台的修士打扮的人阴沉沉地看着这统统。
“看来逃的人是正犯?”
她手里装死的小狐狸也蹬腿扑腾起来。
“可如果出了城,范围就大了,行夜元君恐怕也在派人搜索。”
明显已身陷危境,却一脸凶悍仿佛不把天下统统人放在眼里,人间绝顶大乘期修士行夜在他嘴里也不过是“老牲口”,这少年面对来敌还是没有绝望,腔调轻浮地挑衅她,而右臂肌肉却模糊偾起,手中紧握的匕首蓄势待发,像小兽呲出的獠牙,只待她脱手便乘机扑杀。
诸多信息从花枝上传来,阮琉蘅立即用神识措置这些信息,终究在诸多面孔中找到一个恍惚的身影,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血脉奉告她,这就是夏家仅存的最后一人。
阮琉蘅看着他凶恶的眼睛,没理睬这污言秽语,极其干脆地用锁天锦把少年卷成一坨,浮在半空随她出了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