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重视到姜寻音的非常,满池荒唐中,她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动手里的成绩单,姜寻音皱起眉头。
姜寻音对待季循也态度如常,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也从未几管一件闲事。
凡是他在的场子,经常都会收到一堆点歌条,这内里不乏一些女人留下的手机号和微信号,明天也不例外。
那边办事员忙不迭接过纸条,仓促跑到台上小哥哥身边, 将纸条放到DJ台上。
只半晌,她又瞟过一眼客岁的月考成绩单,就算季循英语成绩还不错,但要用拔尖来描述,还是有些言过实在。
办公室里已没有教员,也不会有人出言制止季循逾矩的行动,两人之间像是缭绕着挥之不去的诡异含混,又像是对峙。
一如以往统统教员的行动和话语,却又毫无威慑力。
她转过身,扬长而去。
I was her, she was me
We were one, we were free……
那晚吴佳旻沉默很久,慢吞吞挤出一句话来,“……是啊,这就是成年人的天下吧。”
半晌,他侧回身子,指尖悄悄扫过吉他,舒缓的前奏立时透过话筒传遍场内。
季循走近两步,眼神淡淡划过成绩单上本身的名字,没有说话。
周遭不竭传来人群的喧闹声与尖叫声,方才还在八卦的吴佳旻也已经插手划拳的行列。
半晌,季循轻笑一声,“他们没让你少管我的事?”
班上同窗不觉得然,火线的陈琒和夏茹乃至连头都没有抬,似是笃定季循不会乖乖听话。
“严格意义上来讲,”姜寻音挑眉,“是的。”
姜寻音目不斜视,“有。”
姜寻音嗤笑一声,收回目光, 顺手拿了一小杯洋酒饮尽。
门生考得不好,挨骂的只会是她。
王文琳看出她的设法,轻笑一声,“你看到的都是扣掉作文的分数,这孩子懒,每次测验都不写作文,光靠前面的挑选和填词就一百多分了。”
*
她们的位置离DJ台不远, 吴佳旻乃至能够看到姜寻音笑着对办事员说了两句以后,男办事员脸上含混的神采。
就连当初的校园一霸姜寻音,现在也学会了虚与委蛇。
打火机事件吴佳旻也曾问过后续,被姜寻音轻描淡写的一句“无所谓”带过,淡定地仿佛受害人不是本身。
姜寻音斜吴佳旻一眼,又喝了杯酒,没有说话。
吴佳旻忙拉住她,“这就走啦?小哥哥都还没唱完呢!”
姜寻音点了点桌子,“你是门生。”
“办公室。”
几秒后,季循和顺的吟唱声传出,纯粹的伦敦腔伴着清楚的咬字——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让方才骚动起来的课堂刹时温馨下来。
可惜如许安静的日子,只保持到高三的第一次月考。
台上之人落下最后一个音,姜寻音终究抬眼看去。
姜寻音在内心暗叹了口气,恰好上课铃响,她给王文琳打了声号召,走出办公室。
吴佳旻猜疑地看她一眼, 抬手在姜寻音面前晃了晃。
姜寻音心下豁然,嘴角有轻微上扬的幅度。
姜寻音想起那晚在酒吧唱英文歌时字正腔圆的季循,心中有了计算。
“咦?”王文琳看到季循此次的成绩,迷惑道,“季循缺考了?奇了怪了,他之前就算逃课睡觉也向来没缺考过。”
姜寻音没有粉饰,只顺手给季循拉了个板凳让他坐下,“月考为甚么没来?”
只浅浅收回第一个音,姜寻音喝酒的行动猛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