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细心了,本来是一把铁锹,不过式微到底,被卡在上头一块凸起的尖石给钩住了。我内心一喜,想来那瘦子竟是听到了,返身爬了上去,把那铁锹取下来。有这铁锹在手,好歹也有了个趁手些的东西。
双腿缠住那童尸一绞,当即就抱着他打了个滚。
我甚么也来不及想,也跟着把脑袋用力往上一送,顿时磕在他脑门上,咚的一声,直撞得眼冒金星。
这下可就费事了,目睹胜利期近,却恰好被挡在了这一步!我内心不由得烦躁,只得用极力量,冲上头大喊了几声,希冀上面的狮子头能听到,快下来帮帮我。
那东西比我的个子还要矮上一些,力量却大得紧,一双又冷又硬的小手搂住我脖子,顿时连气都喘不出来。
我乃至都来不及求救,那童尸又是一口咬下,我只得重施故计,又是一个头槌撞去。但这起了煞的童尸根基上是铜皮铁骨,随便磕几下底子就跟挠痒痒似的,但我吃了这一撞,脑筋就要晕上半天。
之前狮子头急仓促赶过来奉告我,说那小白脸的姐姐姐夫在运送男童的路上,车子被毁,两人被活生生咬死,而童尸失落。当时我们就思疑是这男童尸变,而这男童的死恐怕是跟这对伉俪脱不了干系,起了煞以后,当场就把两人给干掉了。
我点头说:“那可说不准。”不过说归说,心中还是特别结壮的。因为我用来刺穿那具童尸的,不是甚么别的东西,而是我从南疆古墓中带出来的那根青龙镇煞钉!
狮子头约莫是吓得狠了,固然高举着铁锹,但那影子扑出来太快,等他一铁锹拍下来的时候,却抡了个空。我面前一花,只闻到一股子尸臭劈面,顿时被扑倒在地,在地上滴溜溜打了个滚。
“这尸身都放棺材里了,如何还盖着裹尸布?”狮子头伸脖子朝里头看了一眼,非常奇特。
只是这洞深得很,洞中气流上涌,在上头风声呼呼的响,我在底下大呼,上头就一定能听到。连喊了几声,都没听到回应,正想另寻体例,就听叮叮铛铛的声响,有个甚么东西从上面一向滑了下来。
只见这棺中盖着一块白布,布下隆起,模糊是小我形。在棺木两侧的夹层中,铺着赤红色的粉末,披发着一股略刺鼻的气味。那就是赤硝。三叔曾经跟我说过,对于医家而言,赤硝是一种极其狠恶的药物,赤者性烈杀人,但在我们这行中,赤硝是作为纯阳辟邪之物。
没曾想,竟然在这葬坑中再次见到了这具童尸。这但是具煞尸啊,他妈的那姓陈的牛鼻子实在是太暴虐了,竟然让他把这同尸给捉了,用来做葬坑。如许就算有人运气好能找到这葬坑,也得被这起了煞的童尸给咬死!
我不由得悚但是惊。这葬坑既然是火炽局的阵眼,那就是最弱之处也是最强之处。忙叫了一声狮子头,让他握紧铁锹,呆会儿只要一个不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铁锹拍下去再说。
我只感觉身上一轻,当时就腾脱手来,当即拉开了包,就见那童尸煞白的脑袋,俄然间诡异地朝背后一转,伸开嘴,就朝瘦子圆滚滚的脖子咬了下去。
打起电筒往上照了照,就见一个肥肥的屁股朝下,正渐渐地挪了下来。本来是狮子头那瘦子,把铁笼子用绳索拴了,背在身后,正沿着绳索渐渐地趴下来。
一照面,就见到男童一张煞白的小脸,嘴唇乌黑,唇下四颗獠牙又尖又长。我反手扯住他背后的寿衣,想要把他从我身上撕下。但这东西力量实在大得古怪,阴着一张脸,嘴一张就朝我脖子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