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生宣,乌黑的灵州墨,这么像模像样地摆开,立时为这闺阁室内营建出一抹淡淡的素雅气象。
兰草面前一亮,“小奶奶,这小我名奴婢晓得,奴婢传闻过!”
兰草瞅着,她不认字,但是这字儿实在不咋样,要说它胖吧,一点都不圆润富态,要说瘦吧,也算不上干枯嶙峋,归正就是不胖不瘦地丢脸。
香味盈鼻,哑姑张着鼻孔悄悄嗅了嗅,仿佛突然记起甚么,涩声叮咛,“你去中院走一趟,两件事,一,大太太屋里不准再焚任何香料;二,柳公子病发时顿时塞一片小布在嘴里,然后让他平躺,不要用针刺扎,不要用冷水泼灌,要保持呼吸通畅。实在不可就把左边胳膊捆起来。醒来后要多躺着安息。”
兰草舍不得分开,她要看看小奶奶写字的模样,她乃至偷偷思疑小奶奶会不会写字呢,真是奇妙,小奶奶畴前除了绣花儿做粗活,仿佛甚么都不会;现在倒好,会接生,真是谁都看到了的究竟;会治大太太怀不上孩子的病并且还包管说能帮她怀上男胎;现在如果还会写字,那就更叫人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