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伯哈哈一阵大笑,长髯飞舞,双目谛视着那女郎:“不瞒女人说,我们这庄院里还真就能找到三四千人,不过他们可做不来这乱党所为,各个只会舞文弄墨,喝酒谈笑。鄙人年已半百,挣下个家业,养些门客陪我聊一聊这奇闻异事,聊作消遣耳!”
这江浙省的平章和左丞熟谙魏大伯,知他名唤魏舒与,是个商界大贾,家资敷裕,却不晓得甚么来头,故夙来也是河水不犯井水。但前段时候厓海会会众在杭州路做下些事,引来了中书省的大官和元兵,他们采纳了一些行动,旨在捕拿厓海会会众,为此,江浙行省的左丞战役章另有一名平章的女儿也是跟从着他们从杭州路渡江而来,到这边缉拿厓海会会众。现在一名平章便喝道:“魏舒与,你敢私通乱匪?”
带着浑身烟尘和伤口、烈战里还生的不到一千人,霍泰风和乔洛怯寻了个更加埋没的地点临时安设。霍泰风包扎好伤口,面色凝重如铁,他恨恨地咬出几个字:“这可爱的蒙古鞑子!”
霍泰风心忧会众,长剑剑法呆滞。而那女子纤腰轻巧,长臂工致,竟是连连的进手招数攻上。不一会儿,这霍泰风臂上竟吃了一枪!乔洛怯赶紧挥剑格挡在霍泰风身前,剑势迅疾,连连劈去,那女子枪势方略缓。
此人恰是新入厓海会的将军乔洛怯。却说腊月初五陆尹琮分开后,这头几日江浙行省还是没有多大的风声,可就在腊月十一日当夜,漫天星子的傍夜里,平素沉寂的庄院外竟是一片叫唤呼喝声,魏大伯携管家出来一看,却见上千元兵排成行列,手持弓箭,将偌大的庄院给包抄了起来。
乔洛怯问道:“三哥,现下该当如何?”霍泰风沉吟半晌,对洛怯道:“兄弟你带着一些人马,立即回湖广行省。现下江浙省兄弟确是被看的紧了,你且归去问问总会主,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做!”洛怯道:“兄弟马上便走,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追上尹琮兄弟!”霍泰风道:“能追上他是最好!你们还能相互照顾!总之必然要快速地将此事奉告总会主,半点迟误不得!”洛怯应了,不再多言,星夜便带了二三十人向南奔去。
乔洛怯武功颇高,在舞文弄墨上却差了很多,可见到如此广宽清幽的大江,也是不由为之所染。想起唐朝墨客王勃曾经来到赣江之畔的滕王阁,写下一句词,脍炙人丁:“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该当是多么美景啊!而当时是当逢唐朝奇迹方兴未艾之刻,民气舒缓愉悦,而此时风景还是,恐怕人却再咏叹不出那样的曲调,就算是有好词好句,也必然是感染了难过忧戚的情怀,洛怯心中又不由哀痛。
行了五六日,已至腊月十七,现在乔洛怯已然奔在赣江江干。他自忖行得极快,应当能够遇得上陆尹琮了,就算他们也很快,那他也必然是在火线不远处了。因而乔洛怯停马,唤了两名兄弟,道:“你们再抓紧速率,先行跑去,如果途中赶上二将军,就将此事奉告他,然后和他一起归去,毕竟这个动静越快传回湖广越好!”一人问道:“若没赶上二将军呢?”洛怯微一沉吟:“那可真是太不巧了!那你们俩也不要停歇地去湖广,将动静陈述给总会主!”那两人承诺,马鞭猛抽向前跑去,身后纷繁烟尘扬起。
那为首的有六人,魏大伯认出此中正有江浙省两名平章,一名左丞相。另有两个男人殊不熟谙,倒是衣袍上绣着富丽条纹,定然职位非常崇高。而在此中一名平章身侧,一个身材长挑,肤色略黑,一双俏眼满含威势的妙龄女郎挽枪坐于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