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拆白党都盯上他们了,要不是燕王府三个字让人惊骇,早被骗光骗净了,那里能撑到现在。
“奶奶还是……”赵婆子想劝,却还是打住了。
仓促失措男人坏起来,才是真的坏。安和就是脾气大些,但自小娇养在王府,她晓得甚么,还是任由荆皓骗了去。
“爷使唤我,奶奶不都看到了吗。”里头传来丫头妖妖娆娆的声音。
“有,荆皓买了两个老婆子,另有好几个标致丫头。”婆子暖昧笑着,“这男人啊,啧啧……”
“瞒不住又能如何样。”婆子说着,“打一打,闹一闹,现在还能管的住谁。”
“是。”赵婆子应着。
小小一间大门,到底两进,非常狭小不说,门前也非常败落,门首上连个牌匾都没有。
婆子一边对赵婆子说着,一边熟门熟路的排闼出来,道:“我来过一趟的,家里没甚么人。”
丫头看到两个生人出去,特别是赵婆子,穿戴打扮非常面子,不自感觉退到一边不敢出声。
赵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荆皓道:“容我提示荆大爷一句,这银子是给奶奶的,有奶奶才有银子。如果奶奶有个好歹来,只怕荆大爷要死全尸了。” “我懂,我都懂。”荆皓嘿嘿笑着,倒是把银票收好。
赵婆子拿着银子出门,先让婆子去找管事要车,还要再探听一下,现在安和住在那里。
眼看着就到除夕夜,安宁郡主非常不安。
“唉……”赵婆子听得无言以对。
“唉……”安宁郡主声感喟,内心无穷难受,“妈妈快些去吧。”
这就是骗傻子,安和那里晓得外头的糊口,荆皓也是大手大脚的少爷。
不说冲着情分,只是冲着钱,荆皓也不该如此。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丫头撒起泼来,一副受委曲要哭闹的模样。
丫头早被打恼了,本来还装一装的,现在装也不装了,硬是跟安和打了起来。
赵婆子听得惊奇,道:“如何会差这么多?”
荆皓看两人打了起来,顿时怔在当场,也不晓得如何是好。
“你们都是死的吗,养你们有甚么用处!!”安和持续骂着。
八卦乃是人之本性,安和这类,之前当主子时就没甚么恩情。
现在流浪了,下人天然会不留余地的嘲笑。更何况,安和这般作死,也是少找的奇葩。
安和那里被丫头撕扯过,顿时又是惊又是怒,动手更加狠了。但她出身太好,骂人的词汇有限,只能喊着道:“贱人,都是贱人。”
赵婆子快步进到院里,和同业的婆子一起,把撕打的两人拉开了。
安宁郡主心软放心不下,但是安和现在这个模样,真怕她扳连到安宁郡主。
赵婆子是安宁郡主的奶妈,在她眼里,也就是个普通下人。
“这是五百两银子,费事妈妈走一趟,给姐姐送去吧。”安宁郡主对赵婆子说着。
“您老问安……住那里啊,我晓得的,就在我亲家隔壁。”婆子说着,语气中带着镇静。
正说着,就听屋里传来安和的吼怒声:“你们在做甚么,在做甚么啊。”
要她说,安华郡主赏板子赏少了,直接打安和三十大板,打的她屁滚尿流,再不敢来。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安和怒声骂着,上前就开端撕打两人。
“早被荆皓骗去了。”婆子说着,“他现在是北里里的常客呢。”
“这……”赵婆子听得目瞪口呆,“莫非这也能瞒住?”
“谁奇怪银票啊,我让你们打死她!!”安和怒声吼着,抓到银票就要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