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了一半,不知想到甚么,终是化为一声长叹,霎那间,满面委靡,如同俄然老了数十岁普通。
颜川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迷惑,游移一下,点头道:“既是令师也未提及,便不说也罢。此中牵涉些隐蔽事,实在难以奉告,愿公包涵。”[
刘璋面上不动神采,心中倒是叫苦不迭。这叫甚么事儿啊!我勒个去的,这不是官进贼窝了吗,还是那种一个官进了一大群贼的贼窝那种。
东汉一朝,自光武以降,对当年篡逆的王莽一系,向来是不余余力的打击。只是一朝之众,如何能尽数杀尽?多有一些有眼色的,悄悄藏匿下来,逃脱了搏斗运气。颜家,便是此中之一。
“当日在汝南,颜家虽不似袁公家那般权贵,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师族。袁家四世三公,走的是宦途,我们颜家倒是绿林。你既然得了那卷东西,便不算外人,这些事儿却也不需瞒你了。”
听颜川所说,那精义既是他姑母手书,那也就是说,和师父有些勾勾搭搭,说不清楚的,就是那位颜川的姑母了。嗯嗯,却不知自家那位师父,当年是用了甚么手腕,乃至于人家家人现在还恨恨不已。
颜川目光落到那绢帕上,蓦地间眼睛瞪的老迈。死死的盯着那方绢帕,身子不断的抖颤,胸间短促的喘着,如鼓风匣。
“河北颜家……河北颜家,嘿,有谁晓得,我们颜家,本来倒是汝南颜家呢?”
尼玛的啊!如何大耳朵那厮顶着汉室宗亲的名头就混的顺风顺水的,本身却为了这个名头,接二连三的不利呢?第一次是收田丰不成,这第二次更扯,竟然都威胁到小命安然了。
自个儿这tm的到底是甚么命啊?打从穿来了,就是休咎参半的。当个衙内,本来感觉很幸运,成果发明,这个衙内了局很悲惨。[
“……>
半响,颜川抬头望天,悠悠的说道。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中,竟尽是沧桑悲怆之意,令的静听的刘璋也是心中不由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