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歌声越来越近，我看到一条头戴玫瑰色珊瑚发冠的人鱼游到我们脚底，偏头猎奇地看了我一会儿后，就慵懒地趴在礁石上持续吟唱。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他”，脑筋转了几圈，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人是珀罗普斯，警戒地不自发握紧了拳头，呼吸也跟焦短促起来。
“不晓得。”我没好气地答复，挣开他站起来，回身要走，却被他扯住了胳膊。
“确切。”亚特拉斯看着我微微一笑：“我至今仍记得一件非常奇异的事情，那天夜里，他身下的海水是好像好天的碧蓝色，而不是深夜里的墨蓝，仿佛是因为他身材储藏的神力收回光，使深夜的海水变成了透明的碧蓝。直到那一刻，我才终究信赖了统统书上关于他的描述。也不晓得是甚么启事，我非常惊骇打搅到他的安好，以是就谨慎翼翼躲到礁石前面，固然看不见他，却还能闻声他的歌声……”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我睫毛上，沉甸甸的将近睁不开眼睛。我抬起手用力地抹了抹，雪就在我指尖熔化了，两道雪水顺着我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