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来访?”
这让东宫殿的下人们,如何不心惊肉跳?
“给他们好好措置一下刀口,灶灰就挺不错嘛!”
就是那些皇子出来偷偷逛个青楼喝个花酒,也有一班侍卫跟着的。
“都下去做事吧!”
蓬草一样的乱发已经规整利落,黑纱高帽两侧,插着两根短羽雁翎。
她万没想到,这放逐两年的太子,一返来就在央和殿外杀人,不但强行圆房,眼下还把皇后娘娘的侍卫长给阉了。
离风瞥了一眼廊檐下十个肿头胖脸的侍卫们,冷声道:“免了,都给本宫后院练习去,练不出个精干模样,一概净身送外务府听差。”
就是满脸针锥般的髯毛,也被修剪得像一把短刷。
苏白梦眼中闪现一抹惊骇。
这话没错,别说净水泼街,也别说黄土垫道了,一声鸣锣都没闻声,更无侍卫队跟着,红口白牙张嘴就说是太子来访,让他拿出足以证明太子身份的信证来?
离风缓缓转过甚来,目光看向巴不得要分开正殿的苏白梦,又淡淡说道:“作为主子,就应当让主子们晓得,他们该如何做事才是正道。”
离风背起手来,站在殿厅门口,目光缓缓从统统人脸上扫过。
不一刻,满脸毛大叔浑身高低焕然一新。
待这些人都退下后,望着空堂堂的东宫殿前院,另有那些高大的房间时,离风不由摇点头。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惨叫声里,离风慢斯层次地用完了膳。
那架吱嘎乱响的马车,也被换成了一乘广大的辇车,只是没有皇后苏缇乘坐的凤辇豪华罢了。
冒充太子本就是极刑,而唐家也借此出一口被捉弄的恶气。
“爱妃另有何要叮咛的吗?”
可惊魂不定的苏白梦,却没吃几口饭菜,却接连跑出去呕吐过三回。
再说,阿谁窝囊废还在放逐期间,就是期满,那也是先回东宫殿,再向天子复命。
此言一出,姬奴和可柔二人,顿时擦拳磨掌,立即跑后院去拿兵器。
离风向地上唾了一口,冷冷看了一眼侍卫头儿,又一瞥廊檐下几个痴肥如桶的宫女,嘴角一拧,“省了,本宫抖不起威风,但也不想丢人现眼,都滚归去!”
不消说,这些人各为其主,向他们的主子去通风报信……
想到这里,苏白梦浑身一颤,仓猝摆手道:“太子殿下叮咛好了,妾身没有要说的,妾身不太舒畅,想去前面歇着!”
好叫那些鄙弃天乘府的人看看,唐家固然没了男丁,但也不是好惹的。
这一句,差点让牡丹当场尿了。
离风咧咧嘴,又自语道:“放心投胎去吧,这东宫殿你镇不住,你丧失的,老子更加替你找返来……”
面对离风的俄然一问,苏白梦身子一颤,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来对太子极其讨厌的玥珏,一听另有人冒充太子,这不是明摆着恶心唐家的吗?
满脸毛大叔一怔,随即规复了常态,抱拳道:“末将服从!”
就是太子在皇城出行,那仪仗步地但是少不了的。
她没想到,常日那么颓废昏庸,怯懦怕事的太子,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和智谋。
喃喃自语一阵,离风目光投向候在一旁的满脸毛大叔和明月二人,笑道:“去,清算清算,换换衣服,随本宫去趟天乘府。”
一番叮咛结束,待离风再次望向正殿门外时,发明院子里东宫殿的统统下人们,齐齐垂着头站着听训。
就方才,连皇后娘娘,都差一点被他给祸害了。
骂罢,离风丢下一群惴惴不安的下人,转头就上了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