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啊!”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
“咦!”
在寝殿地上团团乱转的苏缇,又把一只茶盏摔得粉碎。
这清楚是在装傻。
她本来觉得,白跑一趟金銮殿的离风,必定是灰溜溜地回到东宫殿生闷气。
离风望着宫女端上来的茶,道:“还是皇后娘娘心头疼儿臣。”
“没斩了他,我已经是看在兄弟手足的面子了。”
那就欠都雅了?
心头一惊的苏缇,下认识地后退两步。
欠都雅?
她俄然悔怨,不该屏退摆布,眼下和这货独处一室还是有些草率。
当目光再次和离风相撞的时候,苏缇这才蓦地认识到,酒徒之意不在酒,此人的胆量,已经大到了骇人的境地。
“儿臣,晓得了。”
“皇后娘娘明鉴!”
这一句,直接把苏缇身边的人就要给打发了。
羞愤之下,苏缇低声斥道:“这是坤宁宫,不是你的太子东宫殿,信不信我喊人过来?”
“啪!”
那神情,万般沉醉,就像一口玉露美酒下肚一样。
离风一脸安然,涓滴不为苏缇的斥责而动容。
谁曾想到,他竟然蛇打七寸,带着一帮子东厂锦衣卫杀向司礼监。
此言一出,苏缇内心一惊。
这话,听着也对,但又感觉不对味儿!
“嗯!”
“你这是在和本宫说话吗?”
一阵心惊肉跳的苏缇,这才完整明白,那些派出去的人至今没有返来向她复命的真正启事。
是皇后参与朝政,使律法和轨制欠都雅?
“关我何事?”
苏缇用力地转过脸去,把头最大幅度地向后仰着,咬着牙又怒骂道:“我是你的长辈,是你父皇的女人,你莫非真不怕死吗?”
这话,让苏缇一窒。
就在此时,离风他们到了。
“活腻了你?”
公然,答非所问的离风,放下茶碗又向前一步。
“我怕死又有何用?”
但一想让牡丹带着侍卫去挽救离陌时,她还真是如此交代过牡丹的。
离风向前一步,躬身拱手,娓娓说道:“按大渭律,后宫不得干预朝政。”
“猖獗至极!”
望着苏缇由白变红的脸,离风却委曲得倒像是挨了打的人。
“这里,再没别人啊!”
一个个站在那边,就像没听到离风的话一样。
还是雨打风吹后,皇后娘娘的那副美色欠都雅?
这混蛋,说不定还会说出来甚么刺耳的话来?
此时已经顾不得母范天下风采的苏缇,又叫骂道:“一个贵为太子,一个身为皇子,都是大渭皇室子嗣,竟然当众打斗?就是别人错了,那也不能脱手,兄弟之见,莫非非要刑责上身吗?”
“说吧!何事?”
眼疾手更快的离风,松开握着苏缇手腕的那只手,又是顺势向下一落,直接揽住了苏缇的细腰,这才没使苏缇倒在地上。
离风一根食指竖在嘴上,做了个让她一头雾水的行动。
看到宫女寺人躬身退向殿外,苏缇只好借坡下驴,向低头站着的离陌说道:“你也下去吧!好好做功课,切莫再率性妄为到处乱跑。”
随即,苏缇指着离陌肿得猪头一样的脸,目光直接投向离风,愠怒道:“看看,这就是你为兄的威风?”
“在回城复命的路上,那三十名杀手,还是不是没杀掉我吗?”
离风环顾一下四周,又把目光投向苏缇,不解道:“我除了和皇后你说话,莫非是说给他们听?”
“谨慎啊娘娘!摔着了可了不得。”
“多谢皇后娘娘!”
离风半眯着眼睛,把脸凑上前去,低声道:“要不要儿臣帮皇后娘娘喊人?”
“不要紧,这都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