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嗤道:“那曲汾岂不是一派胡言,用心安在?莫非曲直汾想要嫁祸于兮何?曲汾呢,如何没在殿前奉侍?”
采葛道:“宫中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的药了,这是娘娘坐胎喝的补药,就赐给你吧。”
郑玥峻厉道:“休得胡言!”
采葛捧给曲汾的是一碗和了胭脂的泛赤井水,给兮何的是一碗浓浓的黑褐色药汤。兮何眼里闪过一丝踌躇,眼疾手快地接过了装着井水的那一碗,眨着眼睛问道:“为何娘娘要备下……”话没说完,采葛便捏着兮何的嘴,将那一碗汤药灌了下去,兮何连呛好几口,狼狈地喝完了那一碗汤药。
晏如道:“曲汾,皇上传闻你一向为降萼阁经心极力,又听闻你大病一场,以是特赏了一碗药给你,这但是皇上御赐。”说完又对兮何说道:“兮何,本宫也赐你一碗汤药,但愿你喝完能够转意转意,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曲汾神采还是不是很都雅,短短几天人受了一大圈,传唤的仓猝,曲汾来不及多加梳洗,一身褶皱的藕色宫装映得神采更加寂然。曲汾几天没有好好进食,跪在地上直发晕,干脆半小我都坐在地上了。
晏如跪下缓缓说道:“皇上,曲汾自幼分不清楚色彩,不然也不会接过这一碗胭脂泡的井水就喝下去。事发俄然,臣妾也不能与曲汾事前筹议,足可证明曲汾不辨色采。曲汾不辨色采,如何能奉告兮何这紫述香是紫色的?可见这兮何满嘴胡言,想要用心谗谄臣妾的侍女。”
“回皇后娘娘,曲汾近几日跑肚子,以是我们娘娘允了她几天假。”采葛忙解释道。
宋山煜一脸不耐烦,说道:“那就传兮何过来。”晏如弥补道:“采葛,你把降萼阁宫里的香料都带过来,都让太医一一过目,本宫想要瞧瞧,有多少香料是被动过手脚的。”
宋山煜这才看出了点花样,朝晏如问道:“你这侍女,但是分不清色彩?”
曲汾道:“这味道……很熟谙……但奴婢尝不出来。”
“皇后娘娘喜好的话,臣妾让采葛取一些来送给娘娘就是。”晏如话音刚落,只听那一向不说话的太医发声了:“贵妃娘娘为何要用紫述香避子?”
晏如这时微微嘲笑,涓滴没有严峻之感,对采葛道:“采葛,本宫这几天喝的坐胎药你去盛一碗来,再拿上一个碗把胭脂倒出来和水和在一起。”然后又对世人说道:“本宫感觉这兮何说话不诚恳,本宫信赖曲汾的为人,以是望皇上勿等闲断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