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还是假装满不在乎:“那是他们伉俪两人的事情,跟我没干系。我看七王和侧妃挺班配的,连用的香薰都是一样的,真是恩爱至极,我算甚么?我甚么都不算。”
等晏和走后,屋子里静悄悄的,采葛和曲汾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夜之间晏和就像变了一小我似的,一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模样。人们都说相由心生,采葛感觉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晏和现在和畴前的大夫人越长越像,特别是那一抹凌厉的笑容总让人不寒而栗。
曲汾不说话了,赶快去点蜡烛,她晓得晏如一向是这本性子,有甚么难过委曲向来不会说出来,而是憋在心底,恐怕还是晏和早上的话让晏如发了醋意,现在更加使小性子。等点好了蜡烛,晏如又让曲汾翻出了火盆,先往内里垫了一层干土,又往内里倒了一点净水。晏如站起来,径直走到床边,一手掐断了盛开的茉莉枝条,连着撕碎的纸张全数扔进了火盆里。
采葛感到二人间的氛围非常不对劲,忙说道:“小蜜斯多心了,梅蜜斯这两天仿佛是换了新药,二蜜斯总说苦,喝得一向不太顺,要不换奴婢来喂二蜜斯喝吧。”
曲汾刚端来一小碟芙蓉蛋卷,闻声了晏和的话,不由迷惑地将目光放在了晏和的肚子上,为了证明本身的猜想,曲汾道贺道:“听和王妃的意义,我们七王爷是有小世子了?那可真是大喜啊!”
晏如更不大痛快了,说道:“让你去就去,你干甚么啰啰嗦嗦跟个老婆子似的。”
“小蜜斯?采葛,固然你是从我们何府出来的,但是你也要重视一下称呼,我现在是七王妃,而皇上也向来没有宣布拔除姐姐的旨意,以是姐姐还是何贵妃,你如何能称她一声二蜜斯。”晏和重重将那碗药放在了桌子上,一个侧回身,长长的裙袖传来晏如熟谙的味道,苍柏混着一丝竹叶的味道。晏和笑吟吟道:“刚才尝了一口,这安胎药确切有一点苦,难怪姐姐喝不下。到时候,我可不要喝这么苦的安胎药。”
晏如也笑:“命里偶然终须有,该来的还会来的。”晏如的这句“命里偶然终须有”并没有说完,下一句是“命里无时莫强求”,她的话只说到这里。
晏和又转过身来,对着晏如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迟早会有的,姐姐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