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微浅笑道:“这里是官家的驿站,我们住在这里,一是为了便利刺探战况,二是制止被斑点讹诈,多花点银两也是值得,并不是为了省钱。再者,我们现在是去‘探亲’的,千万不能让人看出马脚来。我估摸着,这驿站我们也待不了多久,皇上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一帮人的。”
晏和说道:“你不是说你想起来一件事想要跟二姐说吗?现在如何不说了?”
渭诗说完,重新上取下一根木簪,悄悄拔开首部,揭示于世人,内里是空心的,夹着一卷薄薄的黄纸:“这就是遗诏内容,我手抄的一份。若不是那日我偶尔发明了簪子的奥妙,恐怕到现在我也想不起这段旧事。那段时候,我日日被皇上打单,孩子也突然离世,我受不住打击,精力垂垂变态。恐怕皇后发明了端倪,一向想令我病愈,也多亏了她请人顾问。当晚我在江上认出了徐香兰,那位为我诊治的女医,我才会轻信于她召她上船,变成大祸。”
渭诗瞅瞅自华,毫不客气道:“这个女人是谁?”
驿站的站长见晏如有孕辛苦,气度出众,倒是是良家妇女的模样,一边怜悯着晏如,一边道:“你们两个夫人也真是命苦,想想齐林坡刚打一仗,凉州能逃的百姓都逃了,一起满是向南的老百姓。你们恰好还要往北去投奔亲戚。我们开驿站的,常日里倒是没事,一到兵戈了,端赖我们传送动静、运送兵粮。要我说,不如先写几封信刺探刺探环境,在这类景象下,指不订婚戚先南逃了。这兵荒马乱的,你们也别到处跑了,实在是不平安。”
“那你为何而疯?”晏如问道,她已经大抵猜出来了,如果渭诗所言不假,那么先帝的死,很能够就是周太后操控的。
渭诗说道:“说句实话,人哪有不怕死的,若不是你对我有恩,我是不会跟着晏和千里迢迢奔赴凉州的。”
渭诗说道:“我很惊骇,晓得此事非小,足以让我没命,以是我决计将这件事坦白下去。可没想到,皇上有一天发明了我和刘大哥之间的各种,诛了刘大哥九族,本来也不成能留我一命。我为了活命,威胁他如果杀了我,那么我有的是体例将这幅画前面的奥妙公之于众。皇上看了遗诏后也惊骇了,他确切不敢拿这个冒险,因而他逼我喝下打胎药,将我逼疯,想要永永久远锁我在子城里。他惊骇遗诏的内容,乃至将嫔位拔除,也从不给我纸笔。”
晏和问道:“二姐是筹办在这里歇多久?王爷的意义还是尽快与云州的人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