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煜道:“贵妃也在这,那就一起用膳吧?”
宋山煜身边的孔甲带了御膳房做的两道菜:一道红烧乳鸽,一道甲鱼汤。香气扑鼻,闻者食指大动。宋山煜本意是要与棠棣一同用膳,没想到晏如也在这里。好久没见晏如,只感觉她瘦了很多,一张标致的鹅蛋脸更加肥胖,下巴尖尖的,似夏季里刚冒出水面的小荷,楚楚不幸。晏如穿戴浅粉色的纱衣,内里是新月白的素色裹胸,裙摆一层薄弱如青雾的笼泻绢纱,葱削的十指悄悄搭在小腹上,美得不食人间炊火。
“你可知为甚么?皇上那日去了射箭场上,两千名将士齐刷刷对着皇高低跪叩首,皇上让他们起来,竟无人敢动一下,晓得蔺将军发了话让他们起家,这两千将士才敢站起来。皇上回宫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当即叫来了兵部尚书赵畅,大声责问他可知罪。实在赵畅常日里也只是管管粮草和东西,练习军士底子与他无关,他对这些将士的环境一问三不知。皇上只是想找个替死鬼以鉴戒这些将士,让将士们认清楚天子才是给他们发军饷、配马鞍的人。谁知那赵畅不但不能了解天子的意义,不帮着皇上清算一下弓弩军,反而痛哭流涕地把本身在秦楼楚馆玩死了两个烟花女子的事招了一干二净。这不,直接被皇上措置了。”棠棣说完,对这个兵部尚书也很有些恶感。
“自从出了这事,皇上更加地猜疑了。前不久七王去了右相府中说是有要事扣问,右相闭门不见,七王三顾茅庐的诚恳也没有打动右相,反而让皇上心生不快。何mm,你是不晓得,伴君如伴虎,别看我生下子婴,日子还是不好过。那天我的宫女思琴不经意间说了句子婴与皇上并不相像,皇上竟然大发雷霆起来,若不是我说这么小能看出甚么,恐怕皇上也不肯轻饶过思琴。”棠棣叹了一口气说道。
“贵妃也留下吧,嗯?”宋山煜又把先前问过的话反复了一遍。
晏如赶紧欠身道:“臣妾只是来絮闲话,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臣妾也该回宫里用膳了,就不打搅棠棣姐姐和皇上用膳了。”
晏如起了身往风口里站了站,说道:“这人间另有如此笨拙之人?赵畅如许的草包也能坐到从三品尚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