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纤细的身上穿戴翠绿色的连衣长裙,上面绣着轻柔似羽毛普通的合欢花,花萼到花尖从粉红突变到月白,精美华丽。腰上束一条鹅黄腰带,绣以四瓣米粒大小的桂花斑纹。耳着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对着铜镜缓缓对身后的采葛说道:“如何样,徐太医请来了吗?”
曲汾接过剪子,自顾自念叨着:“这小妮子一贯比我主动些,连这些插花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晏如作可惜状,说道:“本宫传闻,你是家中第六子,从小被过继给没有孩子的远方叔伯,既然如此,想必你对生父也没有甚么印象吧。”晏如又弥补道:“哦对了,当年被杀的阿谁太医也姓徐,不晓得与你父亲有甚么干系?”
曲汾说道:“不知你可发明了,色彩素净标致的花朵常常没有香气,有香气的花反而不香。可见鱼和熊掌不成兼得。”
夏初。降萼阁满宫的栀子花盛开,一片绿荫中掩蔽着青涩的花苞和红色的花朵,栀子花叶色四时常绿,花芳香素雅,绿叶白花,清丽诱人,在子城中已经成了降萼阁的代名词。这边采葛拿着银剪子在花丛中寻觅即将绽放的栀子花,筹办摘回宫里用水养开。曲汾从宫里拿出已经枯萎泛黄的残花,在采葛的右脚旁用脚挖了一个小小的坑,把开败的栀子扔了出来,再用土埋葬好。
徐太医一贯对本身的医术非常对劲,此时闻声晏如对他抱有思疑的态度,理直气壮道:“娘娘想如何试,微臣接招就是。”
晏如笑道:“你过来,看看我的早膳,给本宫指出那里不当。”
“哦,那真是本宫多虑了。”晏如懒洋洋道,俄然进步了音量,一字一句道:“徐升,永州人士。三十有三,世林世家。老婆刘氏,育有三子。博通群书,潜乐道术。兼通数经,晓养性之术,精于方药。五年前入宫,为人刚正不阿,从未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徐太医,我说的对不对?”
“本日是传了先前奉侍淑妃娘娘的徐太医给娘娘存候然脉的,我去看看娘娘醒了没。呐,这剪刀给你,剩下的花束你来剪吧。你细心点,这剪刀快着呢!”采葛说道,手在围裙上随便擦了擦,就吃紧地进宫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