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皇上开的金口,又岂有收回的事理。我去求皇上收回成命,皇上只会说我们何家不识好歹,你说是不是?如许一来反而会害了煦儿。再说了,好男儿如果想有一番作为,就要舍弃一些东西,我们不能因为妇人之仁害了他。”晏如的语气暖和了很多。
晏如说道:“父亲也无计可施?凭他的性子,又如何会等闲把矿山的财产交出去。”
“二姐……实在我并不明白,为甚么进宫的不是我,也不是大姐,而是你。现在――我也还是猜不到……”晏和犹踌躇豫,下定决计说道:“但我晓得,王爷和亦邻真班公主的婚姻,是一场买卖,察哈尔氏的半块兵符在王爷那边,剩下半块在亦邻真班那边。能够说那十万精兵已经任由王爷调遣了,别的,何家的大部分铁矿山、铜矿石和火山石的财产都交由王爷办理。二姐,我惊骇,固然他们甚么都不跟我说,但是我能模糊约约感遭到有甚么大事情要产生了。以是皇上要把煦儿接进宫中扶养我也是很惊骇的,大姐说我们送了颗质子进宫。”
天哪。
晏如心下一沉,早就晓得七王和亦邻真班的婚姻是场买卖,可没想到二者野心都那么大。十万精兵驻扎在子城外,战役岂不是一触即发。到时候察哈尔到底代表的是谁,是亦邻真班,还是他宋山潜?莫非宋山煜当真一点发觉也没有?
把握兵权,节制矿业,连一袋大米的代价也被七王和何府把持。
晏如问道:“铁矿和火山石矿乃是大齐朝廷所管,这些年为何一向由我们何家在开采?朝廷莫非没有贰言吗?”
“二姐久处深宫,不晓得也是能谅解的,这些秘史也是我嫁进王府后才逐步晓得的。十年前先皇还活着时,这些矿采都是由朝廷开采的,但是厥后为了和蒙古族对抗,本来就华侈一空的国库更是弹尽粮绝。兵戈需求兵器和火把,我们何家情愿出资雇佣老百姓为大齐开采铁矿,再将这些铁器奉上疆场,这些年更是培养了很多打铁能人,从踩点、开矿、采矿、炼矿再到出铁、打铁、铸剑,这一条线都是我们何家完整把持。这么多年来,爹爹在这些矿山上花了多少心血,这都是我们做女儿的都不晓得的。久而久之,铁矿的开采就成了我们何家的专属了。”晏和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