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徒兄弟的雪澈剑如何在你手里?”
这时小霸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楼船只能将你们载到水深江宽的石佛峡,过了石佛峡再往西北江面渐窄,大船就过不去了。不过,大师放心,我已联络了多艘划子。既然你们付了白花花的银子,我昆吾江小霸王说话算话,绝对沿着澜沧江将你们送到那白阳城里发财去!”
“师兄,你看那是甚么?”
现在风景,那男人已经收了常牧风的十两银子,脸上乐开了花,帮燕戈行牵着驴子,绕到茶社前面,沿着一条竹林小道,向着望夫渡远处的野渡去了。
两次相见,燕戈行已知于船长是个嗜酒如命的热情人,偌大一个船楼里竟然摆满了好酒,正中间的方形铜火盆上,烤着一整扇肥猪。楼船行进在水产丰富的澜沧江中,各种湖鲜鱼虾更是信手拈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闻螺号声响,常牧风一机警坐起家来,才发明天已暗了下来。
迷含混糊中,常牧风竟倚在雕栏上睡了畴昔,楼船破浪,高低颠簸,若不是有栖霞峰里学来的轻功护体,恐怕早已被摇进那滚滚澜沧江里喂鱼了。
说话间,左臂一挥,已有人收起了水底的铁锚。
要说这心直口快的昆吾江小霸王也是极好乱来的,常牧风一语未尽,也不想司徒猛如何会把家传宝剑送人,竟哈哈大笑起来:“我那司徒兄弟技不如人,竟还想去摘绝壁顶上最刺手的花,现在这般,倒也算是自找败兴。”
说话间,已经挑起担子率先向船头走去。
因比武招亲提早一天结束,澜沧江上的禁航令也提早一天消弭。
三人走了约莫四五里地行至一片藏匿在山谷中的江滩上,才发明劈面竟停着一艘巨大的楼船,那楼船上没有旗号,船舷上也没有涂刷任何堂号。现在,正有几个海员模样的黑男人喊着标语,将一张打满补丁的大帆升起来。在它四周的江面上,有十几只大大小小的竹筏,正将岸边经纪们拉来的客商渡到那艘楼船上。
几人喝得鼓起,未几时,燕戈行和于满江已双双醉倒,躺在船楼里呼呼大睡,只余一向禁止的常牧风还剩三分复苏。
燕戈行自说自话着,拍了拍师兄的肩膀,率先跟上了前面的于满江:“别看了,有糟鱼吃呢!”
“我牵驴。”
“看出来你们没有渡牒啦,不然我又怎会来跟你搭讪。”说到此,那人把手掌按在茶案上,伸出五根水里泡胀了的手指:“这个数!”
三道通往江心的栈桥上,每一处都有十几个手持利刃的海员守着,一一查抄着客商手中的渡牒。看模样,想要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混畴昔,实在不是件轻易的事。
师父说过,江湖险恶在民气,现在看来当真是了。
燕戈行猛甩开那小霸王的手,竟不知好歹,向着昨晚睡觉的房间跑去,那边还拴着他的毛驴,徒弟的潜渊琴和本身顺来的雪澈剑都还在屋里。
贰心中悄悄发誓,如如有缘再见,断不会再入明天这般失之交臂。
行至师兄身边的燕戈行惊奇地指向了常牧风身后,沿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上看去,澜沧江两岸的绝壁峭壁上,竟兀突突立着两尊巨佛。
“鱼……鱼满江?”
那男人怕二人看出些甚么,心下一横:“如若还要带牲口,十两银子一分也不能少了,你们俩一人四两,驴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