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的呀?”
听云道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想对门徒破口痛骂,又想到本身也算武林先贤,强忍着肝火,心平气和地说道:“师父此次,就……就不带你们了吧?”
“这也算破了棋局?”
燕戈行还要多嘴,将玉玦揣进中衣的常牧风已经一个侧旋跃出场内,箫剑出鞘,笑笑地看着师弟。
愤激的燕戈行所指之处,是无上道长百年前布下的那盘残棋。
“是的,师弟赢了,师兄常牧风甘做部下败将!”
燕戈行还想胶葛,幸亏被常牧风拉了归去,在师兄恶狠狠地谛视下收了声。他怎就没看出,师父明摆着是要踢开他这个累坠。
“赢了?”
二位门徒重阳比武之前,无尘观内听云道长房中的青灯彻夜长明。
而二十年后的本身,已不是故交要等的那小我。
听云固然这般说,心中却还是不免忐忑——我这两位门徒,剑法虽看似已有所成,无法还都是个孩子。这些年,我教他们剑法,也只重大要招式,不重内功修为的。本来想着他们还小,先把招式练好了,真气修为来日方长。现现在看来,也只能下山历练,看各自造化了。
见门徒恶劣,听云道长微微一笑,行至燕戈行身边,从他头顶的苦楝树上摘下一枚鹅黄色的苦楝果,夹在二指之间。
“没破吗?”
直到从师兄手中接过那只装着古琴,少说也有二十斤重的硬柏木匣,后知后觉的燕戈行才晓得叫苦:“师父,师兄耍我!”
师父听云道长也是一脸的迷惑,待看到常牧风已经抱起那只粗笨的琴匣走向燕戈行时,才恍然大悟,捋着髯毛笑了起来。
一向未睡醒的燕戈行在听到“云游四海”后,一下子来了兴趣,睡意全无。
说话间,听云道长已经从腰间抽出了那半块龙纹玉玦。那玉玦晶莹剔透,上面阴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穿云龙。可惜,现在只剩下半块,倘若完整,必是代价连城的宝贝,烧鸡定能换来几百只。
“棋局破了!”
“你们师兄弟不是一向都想下山去长见地吗,目前比武以后,师父便要去云游四海,到时你们也下山去吧。”
初升的的朝阳刺破栖霞谷内的浓雾,将第一缕暖和的日光投进无尘观时,听云道长已经打坐多时。
说话间,常牧风手中箫剑已顺势罢休,即将跌落在地之时,右脚猛地一踢,那剑竟横身向燕戈行飞来。
燕戈行自不敢怠慢,左手抓住头顶的树干,借着树干曲折的张力,直直向着更高处弹去。那一剑斩在树上,竟斩下碗口粗细的一根树枝来。
那一击竟击碎了青石棋盘的一角,再看时,全部棋盘已经裂成了七八块,本来嵌在棋盘里的吵嘴子也具已震出,滚得七零八落。
燕戈行不甘。
只见听云道长将那半枚玉玦交到了常牧风手中,交代他好生保管,仿佛晓得如果交给燕戈行,他必然会拿去换肉吃普通。
常牧风如许答。
转刹时,燕戈行手中的铁剑已直抵对方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