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何时学会谈笑了,我们是师父收的俗家弟子不假,就算能够结婚,师兄比我年长两岁,也得先娶了嫂嫂才轮获得我。”
“要我说,你们二人还是算了,这细胳膊细腿的,明日上了台去也撑不过三招两式。这朱阳城内甚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燕戈行的脸俄然红了起来,从驴背上抓起斗笠,套在脑袋上,顺手把师兄的那只也丢了畴昔。
老船家顺势指了指停在远处的几艘大船,那几艘船足有两层楼高,船面上大旗顶风作响,上书一个“段”字。
燕戈行还要再问些甚么,老船夫却摆手去了,只背朝着二人,用一副波澜里练就的好嗓子喊道:“要找那段家却也不难,朱阳城内除了官府,门楼最高的那家便是了。”
燕戈行嘲笑着骂道,旋即想到了甚么似的将目光转向师兄:“这就是那段盟主家的宅院?看这气度,中都城内的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上联:四阳千百州皇天后土
“不去,不去!”
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口中大呼着“糟糕”的燕戈行起床时,常牧风已在楼下拴马的内院里练了足足一个时候的剑。
与城门外的望夫渡分歧,朱阳城内热烈不凡,时而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少妇从燕、常二位身边颠末,无不指指导点,评头论足。想来这南陲之地朱阳城的女人们个个都是热辣旷达的,竟然没羞没臊地对两个男人指手画脚。
“看你二人倒也不像好人,”老船家戴上了蓑笠,用手中鱼叉顺势一指劈面百十米开外的朱阳城楼:“朱阳城内,去找澜沧盟段家,那段盟主私设了衙门,主管水路交通,一张渡牒三两银子。现在红莲教闹的凶,你们是要去西北,渡牒怕还是要看为段家那群狗儿们的表情。不过,就算是要去,老夫也劝你们三今后再去。”
燕戈行体味,看来想要拿到渡牒,需求比及比武招亲结束了。贰内心盘算了主张,明日必然要起个大早,誓要去比武大会一睹那段家女儿的庐山真脸孔。当下无话,跟在师兄身后,向着酒令震天的酒坊走去。二人买了一大坛解渴的甜糯米酒,又在熟肉摊上割了两条羊腿,一前一后回了堆栈。
一旁几家铺面的旗号上顺次写着:渔政司、船政司、帆网司、巡湖司……
“姐姐快瞧,这二位少年长得真都雅……”
“二位小兄弟,要不要去姐姐家做客啊,姐姐家可有好酒。”
燕戈行天然没见过皇宫,在贰心目中,面前这类七进六出的大宅院已算是庞大了。
“好,好,好!”
好不轻易寻了一名正在将蓬船泊进渡口的船家,背着古琴牵着驴的燕戈行赶快上前,举高了嗓门问道。
“那里来的两位白面墨客,模样怪是姣美的。”
“船家,船家,开船吗,我们要向西北去!”
下联:九江十五湖唯我独尊
“这澜沧盟真是霸道,坐船还要甚么渡牒,竟然还私设衙门,官府也不管管吗?”
常牧风掌心下压,平心静气,收了手中的箫剑,点头苦笑着:“难不成师弟想要去跟那群人一试凹凸,抢个小娘子回栖霞峰,谨慎师父把你打下山来!”
若论打嘴仗,常牧风向来不是师弟敌手,当下无法,只得接住师弟丢归去的剑鞘,穿好挂在院内石榴树上的长衫,跟师弟一起向着段家方向走去。实在,年仅二十岁的他亦还是个孩子,何尝不想去凑这个热烈。
船家已经泊好了船,一边跳上栈台,一边扫了燕、常师兄弟一眼,悻悻道:“不是钱不钱的题目,现在就算老夫想挣你们那几两碎银子也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