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人满为患的少林寺外,又有一队前来投奔,要“盟主”做主的人。
一尘想要抽身,夺了几次袖子,恰好被燕戈行死死抓住,只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好辩驳。
世人见这少年已替本身将难以说出口的说了出来,便都纷繁呼应,赶紧点头称是。
武将抱拳领命,正欲回身出殿,却又听背后的慕容端交代道:“让澜沧盟的人留意些,万不与红莲指正面抵触。”
滇王喜静,王府不在朱阳城内,而是建在城西三面环水、易守难攻的墟余山上。划子行在澜沧江上,自庙门之下昂首望去,雾锁玉阶,亭台楼阁,好似瑶池。自墟余山再往西百余里,便是层峦叠嶂的雁荡山脉了。
慕容端长叹一声,“孤又怎是舍不得那几口堆在库房里发霉的粮食?现在我那三哥尚未派人镇灾,我若开仓放粮,又不知生性多疑的他会作何感触。若被他身边的那些奸佞之徒参上一本,说我僭越皇权、拉拢人情企图不轨,又不知该引出甚么乱子了。”
一尘方丈的禅房以内,两侧别离坐着清虚派妙慧道姑、八达镖局任重、铁掌门掌门程不语、齐云山庄少庄主韩傲天以及其他杂门小派的人,一尘方丈则正襟端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见燕戈行出去,微微展开了双眼,沉声道:“盟主既然到了,大师有何委曲,便说给他听听吧。”
“那另有假?三天前,就是他带人水淹齐云山庄,老的小的死了一地!”
“既然一尘大师承诺了,燕少侠就不要再推委了,燕少侠武功虽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为人倒是大师都放心的。何况燕少侠年纪尚小,假以光阴武功修为必在千万人之上。花不枯将盟主之位传给了你,也算实至名归。”
小沙弥从门外飞奔而来,还未行进拱门便朝着坐在院内调琴的燕戈行大喊大呼。燕戈行迩来无聊,砍了少林寺里的一棵杉树,在木工出身的两位和尚的帮忙下,造了一张古琴。本来想着遵循姑姑赵海棠留下来的琴谱弹奏,却发明无一处准音,他调剂了整整一个上午,勉夸大好了宫、角、羽三弦。
慕容端沉吟着,心中仿佛藏匿着庞大的痛苦。想起当年本身将亲生儿子送进皇宫替代真太子的事情来,不由感慨连连。这些年,他与慕容拓的十三楼势如水火,还悄悄帮助红莲教,实在启事很简朴――大燕建国几百年来,四位亲王接踵死在胡族手中,他对外族恨之入骨。当初,舍了亲生骨肉去偷天换日,也是不但愿半燕半胡的真太子得了天下。却没曾想,现在的亲子慕容拓倒跟北凉“娘舅”走得那么近。但如果有人要杀慕容拓,他这个亲爹却也是千万容不得的。
说话间,起家便要向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