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寝宫的灯已经熄了,只余下一盏微小的烛灯披收回淡淡的光晕。
北棠妖缓缓走进洞房,红烛摇摆,喜被上绣着一对龙凤,上面洒满了花生桂圆等好寄意的物件。
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她只感觉,这辈子就是为了他去死,他也情愿。
“爹,你可有给虞挽歌看过面相和命格?”鱼儿有些焦心的开口。
鱼儿从宫殿的一角偷偷探出头来,看来她所料不错,九殿下心心念念的女人仍然是云婉歌比起已经成为九皇子妃的肖向晚,当今的挽妃娘娘才是亲信大患!
而想要撤除他最首要的一点,就在于北燕帝!只要北燕帝对他起了戒心,汪直的权势才会一去不返!
男人一双豆子般的眼睛,八字胡,所带的官帽也有些异于凡人。
房门嘎吱一声被翻开,随后便闻声轻柔的脚步声。
北棠妖在挽月宫外站了一夜,苍镰一向冷静的暗藏在暗处,好似不存在普通。
肖向晚一愣,看着面前的人倒是失了神。冲吧,腹黑妈咪
北棠妖摇摆着身子,终究勉强支撑住,双唇被染成朱砂普通的眼色,在夜色中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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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看公子要走..”
妖瞳殿里还是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挂满了屋檐,窗上贴着红色的喜字。
中年男人转过甚来,看着奔过来的鱼儿,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鱼儿!”
鱼儿一把抹去眼泪,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道:“爹,哥哥可还好?”
天微微亮起时,虞挽歌便已经醒了,脑筋有些浑浑噩噩,推开窗子,却愣在那边,仿佛看到了北棠妖的背影。
曾经她也同父亲提及过,只是父亲却一向推委不该,直到年前几日公子对她说,比及新年一过便迎娶她过门。
北棠妖上前一步,看着肖向晚头上的盖头却如何也抬不起手。
见她悄悄点了点头,北棠妖轻声道:“睡吧。”
虞挽歌点点头,小盛子问道:“但是主子,汪直一向对皇位虎视眈眈,莫非您就不担忧他在宫外将陛下给..给..杀了?如果陛下死了,对您但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肖向晚见着他迟迟未有行动,不由得有些心急。
“小盛子。”
悄悄的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烛火收回啪啪声。
北燕帝顺着虞挽歌的目光看去,开口道:“挽妃说的有理,宫内的树木长的倒是快,现在冬雪未消,已经萌收回嫩芽了。”
可即使如此,却也比不得她的淡然。
“想必是夏季的原因,不过目睹雪已经溶解了,用不了多久就是春季了,到时陛下的精力也就好了。”
北棠妖站在女子两步远的处所,看着被红色盖头粉饰住的女子,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