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身形一凛:“这...这...”
北棠妖神采不动,只是一双眸子紧舒展着面前泛着光的男人,渗着血的手指微微蜷起,始终没有说话。
两人纷繁抢过一柄刀,冲进人群中厮杀了起来,虞挽歌不放心的看了眼他的手背,见他行动并未遭到停滞,这才放心下来。
话音刚落,就被一名头领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大胆!竟敢胡言乱语,你几时见过挽妃娘娘的面貌,还敢出言歪曲挽妃娘娘同九殿下私通,你是有几个脑袋可砍的!”
两双玄色的眸子在空中对视,仿佛要融入这深沉的黑夜。
此次北棠妖倒是没有回绝,拔下虞挽歌头上的一根簪子,将塞在内里的树枝翘了出来,随后抬手将簪子插回她的发梢。
那侍卫缩着脑袋不敢开口,人群中又有人开口道:“我看是那女鬼作怪,莫不是覆在了挽妃娘娘的身上...”
北棠妖目睹北棠海的三箭恰是突破了这天衣无缝的共同,刹时劈开面前之人,飞掠至虞挽歌身边,一手环住她的腰身,腾空而起。
看到他眼中的果断,北棠海这才放心的转头拜别,一头扎进林中,带着一往无前的断交,顺手扯去讳饰住身上光辉的衣衿,扬手甩在风中,带着一团滚烫的足以灼瞎双眼的光火,义无反顾。
跟着一簇簇火把的靠近,两人的身影也垂垂清楚起来。
一排排黑鸦自夜空中掠过,偶有几只停在枝头,瞪着一双让人生厌的灰色眼睛,麻痹的盯着一具具堆叠而起的尸身。
这一招比武,招式繁多,可实际倒是电光火石之间。
场中的侍卫已经所剩未几,不过她能清楚的看出,剩下的这些,才是妙手。
连缀起伏的山峦多出了几道幻影,一轮寒月伴孤星袅袅,带着几分萧索,几分肃杀。
两个男人无声对视了好久,昔日背道而驰,却在这一刻,因为一个女子,重新紧密联络在一起。
就在世人对峙不下的时候,不远处的枝头俄然爆射出数匹凌厉的箭矢,刹时划破了这沉寂的长空。
两人刹时后退数步,严丝合缝的组合剑法,这才被打乱。
“快点把内里的树枝拿掉。”虞挽歌抬高了声音。
一行人对视半晌,仿佛有些不甘心,随即还是掉转了方向:“部属这就前去巡查挽妃娘娘下落。”
这一声诘责,顿时让很多人噤了声,心中的思疑也垂垂被撤销下去。
只是,现在看来,怕是又要孤负,若此去无归,他愿变幻成风,轻抚她的脸颊,亦或者化成朝露,守在窗前,看她打扮,亦或者做那落日,亲吻她的眼睛。
就在这沉寂当中,周遭树木上的树枝回声而断,嘎吱一声,从枝头坠落。
“挽妃娘娘失落?日落之前本宫还曾遇见过挽妃娘娘。”北棠海沉声道。
两人放轻脚步,藏在一颗略微细弱的树干后崞。
北棠妖将方才脱下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踩过坚固的地盘,向背叛着火把的方向一点点挪动着。
北棠妖只是温馨的看着她,仿佛没有知觉普通,那些触目惊心的锯齿,对他而言,不过是千百种痛里,最微不敷道的一种。
“挽挽!九弟!”
九弟,如果我必定不能陪她终老,记得要护她此生安好。
而当初她的红莲妖刀,则是异于平常的一把刀,因着分歧于其他刀的形状,是一种伤人伤己的环形,能够说是打击中的王者。
“在那!快追!”
刹时,运力而起,两脚飞踹在两人的脸上。
‘嗡!’弓弦收回一阵轻颤,飞出的箭好似长了眼睛普通,任由三人如何躲闪,毕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