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开见桃木珠子被程煜拎了半天,又被良辰一顿编排,也是不幸,表示程煜放下桃木珠子,蹲下身子,拿出帕子伸手擦擦之前哭花了的小面庞,柔声问道:“你可还记得阿谁妇人甚么模样?”
化清掐诀一算,看看程煜,仿佛有些许指责之意,又看看黎开,喃喃自语道:“罢了,统统皆是命数,良儿,扶你师妹起家吧。”
黎开看看程煜,心中过往一闪而过,握了握手中的禅舒镜,暗自下了很大决计,正色跪在化清身前:“仙道几次施恩,黎开无觉得报,请答应黎开跟随仙道修身修心,粗茶淡饭亦不改虔心,山高路远誓不渝此志。”这一幕,倒是让在场世人都未曾想到,程煜想上前扶起黎开,但见黎开从未有过的慎重神采,伸出的双手也不知如何是好,僵在原地。倒是化清老道,像是早就预感到似的,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桃木珠子被程煜揪着难受,勉强听了个大抵:“操纵我甚么?”
“哦呵呵呵呵”化清捋着胡子,“对了,程煜也在,既然这里没有外人,你就现身一见吧。”说着,用拂尘沾了些葫芦里的老酒,挥散开来,顿时酒香浓烈,世人还未做反应,就听到一阵嬉笑。
“老官儿你还是这么吝啬,出门就带这么点好酒,还不敷解馋的呢。”只见化清道人腰间的酒葫芦已经在被一青年拿在手里,不由分辩就往嘴里倒去。
世人看着这才重新核阅这位翩翩少年,可不是,固然是男人装束,却面庞姣好,秀眉纤长,双目活动,明显一副秀色玉颜!
程煜也收起之前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没错,这齐国侯府南北长、东西窄,长而刚恰是个出富朱紫家的好宅邸,但四周抱柳环抱,后花圃中又开凿东湖,火房也在东北方向,加上我们看到的阵中红土和门外铜像,却无巧不巧地凑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构成一五行正逆八卦阵。此处应是子阵,城内应另有一处母阵。”说罢拎过桃木珠子,跟化清互换着眼色:“恐怕,这小孽障是被操纵了。”
黎开答道:“黎开幼时受道长拯救之恩,后又得使者程煜保护,本身也通读过些奇闻异传,故这子母阵也是略有耳闻。”
就看桃木珠子在怀里掏了半天,取出一泛黄的老旧纸张,上面笔走龙蛇斑斑墨迹。
“黎开虽出身王谢,却也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令媛之躯,不求有朝一日位列仙班,但肄业些本领能够侵占自强,不受邪祟所扰,不累及血亲。”说着,眼波活动望向程煜,:“能护人护己,不让器重之人孤身犯险而不能救,不因力不能及看世人挣扎苦求而无门。”
“师姐?!”
黎开获得应允,松了一口气,道:“黎开,拜见师父,师兄~”
程煜心神一动,想起月前斗一恶鬼,那厮虽本领普通,却不知从哪得的鬼剑莫邪,戾气非常,眼看恶鬼为了最后一搏,一剑直冲黎开面门,程煜也是急了眼,以灵聚气欺身挡住了大部分剑气,本身也因耗费太多伤了灵识,到克日才重新规复了活动才气,左边眉心处还模糊留有一道伤疤。
“白日我与程煜在府内走动,便感觉这侯府东跨院门前两座铜像有些不俗,今晚既在府中过夜,就去访问检察了一番,发明除院落门口的两座椒图兽外,院内以红土为基,上有一正逆倒置的八卦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