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方云层上早有一个穿青袍的人,长得鹰嘴鹞目,左手拿着一把杓子,右手提着一个罐子,站在云端之上,身后跟着近万名小鬼,哇哇乱叫着。此人恰是“五鬼”当中排名第二的青瘟鬼刘元达。只见青瘟鬼刘元达握着杓子柄不断地舀,仿佛臽甚么东西,再倒进右手提着的罐子里。舀了好一阵子以后,便放弃了,把杓子放下,双手举起罐子,罐口对着火线冲来的黑罴和菌狗,口中念念有词,俄然,只见罐口喷出一道光柱,照在黑罴和菌狗身上,但是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黑罴和菌狗的行动。黑罴和菌狗很快就冲要到青瘟鬼刘元达跟前,青瘟鬼刘元达见状,赶快放下罐子,重新拿起杓子,举了起来,摇了摇,杓子便不竭增大,转眼之间,青瘟鬼刘元达手中的杓子变得庞大非常,只见青瘟鬼刘元达举着杓子快速往先行飞至的菌狗罩下去,一下子将菌狗罩在杓子内里。这时,黑罴也飞奔而至,抬起粗黑的手拍向青瘟鬼刘元达,青瘟鬼刘元达挨了一掌,身材几个趔趄,方才稳住,赶快退后几步,想趁这空档把杓子中的菌狗倒进罐子里,可黑罴粗黑的手再次抓来,如钢般坚固锋利的爪子,将青瘟鬼刘元达的青袍撕得粉碎,身材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青瘟鬼刘元达只得放弃刚才的设法,重新回身来对抗黑罴。当下,黑罴的另一只巨掌再次刮来,拍得青瘟鬼刘元达两眼直冒金花。青瘟鬼刘元达放弃杓子,拿起罐子向黑罴罩住……
蒙灭鸟又振翅飞往南边……
“那是收魂杓和囚魂罐。这黑罴和菌狗是巫姑和巫礼变幻的神通兽,没有灵魂,收魂杓和囚魂罐何如不了他们,如果有灵魂的人或兽,灵魂早就被他收去了,必定是不战而亡。”相柳解释说。
白虎正在与黄瘟鬼史文业缠斗。而琴虫一时变成虎头,咬向小鬼;一时变成錘子,砸向小鬼;一时变成鸡头,啄向小鬼,而那稳定的蛇身,扭动着横扫那群小鬼,那群小鬼张着獠牙,舞着利爪,撕咬并用,攻击琴虫,分毫不让。
站在高台上面昂头远远观战的相柳、陆吾、蚩尤一干人等望着这步地,也是提心在口,战意渐浓:“相柳相,那青瘟鬼刘元达手里是甚么兵器啊,这么短长,一下子就把菌狗给罩住了。”陆吾收回目光看着相柳问。
战势一时难以分出高低,两边交叉混战在一起。这时,蒙灭鸟恰好飞临,又是一阵连环啄,一啄一个小鬼,像鸡啄米似的,未几时,便将那一群小鬼给毁灭掉。然后,蒙灭鸟又转头啄向赤瘟神张远伯,一鸟一犬一虫,围战赤瘟神张远伯,赤瘟神张远伯那边抵挡得住,转刹时就败下阵来,掉落云层。赤瘟神张远伯一离开云层,天犬便伸开大嘴扑了上去,一口将赤瘟神张远伯吞进腹中。
与此同时,在南边的云层上,巫抵变幻的神通天犬与那群小鬼交兵着,而巫盼变幻的神通蜚蛭,正与赤瘟鬼张远伯斗得畅快。赤瘟鬼张远伯是火之精,他一手拿长剑,一手提着皮袋,只见赤瘟鬼张远伯将皮袋悬于天空中,皮袋口吹出一阵阵暴风,将他长剑舞出的火球,吹送到蜚蛭身上。蜚蛭是一种四翼虫,发明大火到临,惶恐失措,躲闪不及,烧掉了一对翅膀,只能靠前面一双翅膀来支撑庞大的身躯,如许,蜚蛭的身材就落空了均衡,前身向下排挤,飞速往云层下落。高台上的巫盼为了节制住他的神通蜚蛭不下坠,用尽统统心力,导致心血翻涌,一口热血喷洒而出。巫盼赶紧将神通蜚蛭缩小一倍,才算稳住了蜚蛭下坠,重新飞上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