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咯吱咯吱”地被推开,劈面是座一人半高的影壁,上面砖雕已脱落很多,墙缝里透着青苔枯黄的陈迹。
“世上那里有鬼怪妖魔,都是怪力乱神之说,”严清怡温声道:“你如果然怕,我们在搬场的时候请羽士做场法事再求几张符。即便有甚么鬼怪也不敢近前来,至于草蛇,等我们把院子清理洁净了,它们还能藏到那里去?”
林栝指了第二处,“是西四胡同的三进宅院,第三进主院西边带着跨院,跨院是两间正房带三间东配房。主家不卖,只能租,每月八百文。”
“有,”林栝如梦方醒,慌乱地从怀里取出张叠好的纸,“他应允降到二十二两,我代你立了买卖文书,房契尚不能得,要等托付银钱以后劈面给你。”
那眼神……幽黑清澈,带着丝谨慎翼翼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存。
严青昊吐着舌头抱怨,“那么贵,还不好喝,又苦又涩,不如荷叶茶。”
她当然晓得,因为真迹挂在祖父罗振业的书房,是罗家祖上传下来的,深得祖父爱好。
林栝点点头,手上加把力量,猛拽两下,铜锁“咔嗒”一声断开了。
“现在便能够,那院门的锁坏了,一用力就能拧开。”
画中巨峰壁立,几近占了画面的三之有二,山头上树木富强,有飞瀑自山腰倾泻而下,喷溅到山脚的巨石上。而山路另一侧,溪水潺潺,一队商旅赶着骡马安闲走过。
严清怡顿觉脸颊热辣辣的,忙站得远了些,欠身道:“对不住,是我失礼了……也不知甚么东西在我脚边,吓了一跳。”
这话却没法说出来。
倒是比方才那处便宜很多。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严清怡想着,问林栝:“能不能跟经纪商定个时候,我想去看看到底破败成甚么模样?”
林栝要了壶龙井。
林栝似是看出她的心机,开口道:“要不我再去找找吴经纪,看他在代价上能不能让一让。”
老妪颤巍巍地走近,声音更加低,“内里死过人。”
严清怡突然警戒起来,洁白的眸子似是笼了层薄雾,遮住了先前那份清澈。
清楚之前见过,他都是一副吝于言谈的模样。
如许省下八两银子,就能用于整修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