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是对忠勇伯上了心,可云楚青却不是很喜好她。
自从云家送去请柬后,大姨母就打发人细心探听过云家的景象。忠勇伯跟永昌伯祖上曾是同袍,并肩打过仗,两家干系一向不错。已经故去的忠勇伯夫人,云楚青的娘亲赵氏便是这位彭老夫人的远亲外甥女。
其他世人也纷繁把本身的贺礼呈了上来。
彭老夫人一边说,眼泪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滚。
炕上另有个年过七旬满头银丝的老妪,穿一件丁香色五福捧寿团花褙子,戴着丁香色额帕,额帕上镶着枚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手指上戴着一样成色祖母绿戒指,面庞冷峻气势严肃,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严清怡笑着解释,“辰正就出了门,车夫头一次往这边走,路不太熟,就绕了个大圈。”
严清怡暗叹,到底钱氏会说话,难怪大师都喜好找她当全福夫人。
云楚青还是捧给彭老夫人看。
大姨母与严清怡她们忙施礼问安。
心念电闪间,严清怡脑中俄然生出一个动机……
大姨母笑道:“那里用得着这么费事,一复生两回熟,此次不晓得下回不就认了路?”
就听外头传来个沉稳降落的声音,“云某失礼了。”
第二进院子略微宽广了些,可也不算大, 正房是三间带两耳, 没有配房。靠东墙立着秋千架, 架上挂着藤蔓,因藤蔓已经枯黄,辩白不出到底是何莳植物。不过能在内院种的,大抵应当是紫藤。
钱氏笑着给她们先容,“是永昌伯府的老夫人。”
大姨母连连赞叹:“你家女人小小年纪, 考虑得竟这般殷勤。”
一句话,不但化解了常家母女的难堪,并且逗得大师都忍俊不由地笑起来。
严清怡冷眼瞧着,撤除自家跟魏家人送的是平常玩物以外,其他几家都是真正动过心机的。特别是最厥后的常家母女,送了一对红珊瑚簪子,簪头雕成猴儿状,调皮活泼,而簪身素净津润,非常刺眼。
紧接着,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人面若春晓鬓如刀裁,穿件青莲色团花暗纹直缀,气质斯文儒雅,完整不像曾经上过疆场杀过鞑子的武将,反而更像个读书人。
全然不是方才灵巧敬爱天真稚气的模样。
钱氏笑道:“让陆太太见笑了,不瞒陆太太,我们家就养的兰花还能见得了人,其他都平常。那些菊花还是上个月刚从丰台拉返来充门面的,因为家里没人会养菊花,怕糟蹋东西,干脆挑着那能见人的都送给亲戚朋友。”
云楚青笑着伸谢,撸起一小截衣袖给彭老夫人看。
院子里服侍的丫环见有客至,已先一步进屋禀告,此时云楚青便喜笑容开地迎了出来。
彭老夫人打量几眼,“这是西洋泊来的琉璃,刚从我还觉得是翡翠?”
严清怡点点头,又拜见过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