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另有和尚低声念着经文。
正月里走亲戚的多,探友的少。
大年月朔,天赋蒙蒙亮,大街上寂静无人, 只要马车的粼粼前行声, 单调而有趣。
大姨母暗里跟陆致嘀咕,“能不能求恩师通融一二,我带阿娇她们去见见世面,就算见不到皇后真容,起码也能结识几家达官权贵,说不定碰到有缘分的,阿平跟阿康的婚事不就有了?”
高傲雄宝殿出来,小沙弥将七爷引至后殿一间静室,奉上茶水,恭敬隧道:“早餐在卯正一刻,施主略作安息。”
画完裙子又考虑袄子。
转天,大姨母再试她额头,虽不烫,却还是热。
有阿谁工夫还不如在家里想想如何把芸娘的几件衣裳改得标致些。
陆家在京都没有亲戚,严清怡乐得安逸,因为不好动针线,就找出炭笔在纸上刻画各种衣裳花腔。
一时桃花会的请柬炙手可热,很多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都求不到帖子。
可外头会文的帖子好办,内里女眷赏花的请柬却难求。为包管帝后安然,礼部筹办的帖子是稀有的,统共六十六张。
严清怡笑道:“不知是要做甚么裙子,你们那边的绣娘个顶个的心灵手巧,我怕手拙做不出来。”
严清怡面上涓滴不露,笑吟吟地筹议穿甚么衣裳戴甚么金饰,正月十六去东华门赏灯时,特地在外头多担搁了会儿。
最上头是件青碧色绣着粉紫牡丹花的褙子,衣身很长,几近过膝,袖子既长且宽,袖口绗了一道极宽的白边。
“咱家不就有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