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内心说不出的酸楚,下认识地把双手绞在了一起。
“多谢七爷操心,”严清怡嘲笑声,俄然掀起面前薄纱,双眼一瞬不瞬地看向七爷,“还是跟前次在淮海侯府一样?魏家宴客,七爷带着侍从躲在内院里,侍从把我推下水,然后七爷仗义救人。对了,我还未曾谢过七爷拯救之恩呢,我该感谢七爷吗?”
七爷心头浮上丝丝苦涩,悄悄叹一声,开口道:“没别的事儿,就是想问女人,必然要回济南府吗?”
“严女人留步,”七爷唤住她,踌躇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我,我与女人虽只数面之缘,可我对女人……对女人已生敬慕之情……”
七爷内心微微刺痛,话语更加柔了几分,“前次之事,我向女人赔罪,是我驭下不严。此次也是偶尔传闻福茂车行的车夫不铛铛,为表歉意才出此下策,不成想又惊吓了女人。我对女人并无歹意,跟从的几人也都是特地遴选出来的,女人孤身行远路,还是求个安妥为好,请勿推让。”
严清怡踌躇不决。
提及来,还是本身人微言轻。
因为要赶路,又怕着人眼目,严清怡没穿那些标致衣衫,而是穿了在济南府穿过的旧衣。裙子便是那条湖水绿的八幅罗裙,先前嫌长把底下卷了道宽边,这会儿把宽边放下来,恰好称身。
本来此中另有这一段启事,可她往年不知卖出多少杏子去,从没传闻有人吃了腹泻的,定然是罗雁回别的吃了分歧宜的东西,倒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他早知严清怡对本身疏离而防备,原想只是因为职位高低有别,没想到竟然另有前次的曲解。
看上去有些寒酸。
不过,罗雁回是他的侍从,这笔账算到他头上也无可厚非。
先前的车夫跟保护像粽子般五花大绑着, 嘴里塞了破布,正哼哼唧唧地挣扎啊。
她一双美目本如山间小溪清澈温婉,此时却仿似千年寒冰,从里到外都透着彻骨的冷意。
一个女人家半路被人抢了,或者途中换了车驾,很轻易传出不好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