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芳被玩弄出这般羞人的姿式,早已发指眦裂,口中的骂声一道比一道高,一道比一道毒。
“是……是言素绾。”
***不一会子,王琼芳带着人一步三缓的过来了。未入门,但见两个膀大腰圆的细弱婆子拦在外边,只冷冷的行了礼,便不再说话。王琼芳暗恼不已——不就是肚子里多了块肉么,用得着这么精贵吗?这般张狂,也不怕主院那边不承诺。哼,倘或落地又是个女儿,看你还拿甚么摆谱!就算被你瞎猫碰上死耗子,生了个儿子,主院那边生的如果女儿,这儿子是不是你的还两说,现在对劲甚么!等了好久,又被两婆子强迫搜过身后,方被允进门。心下更添不悦。到得里间后,也不管房内有没有其别人,独自道:“姝雅姐姐真是好大的架子!mm见你一面比进宫还不轻易。只不知王妃来此是否也是一样的报酬?”***
“啰嗦甚么!叫你去就去!信不信本夫人现在就卖了你?!”
王琼芳笑眯眯隧道:“甚么大鱼小鱼的,mm真是半句也听不懂。mm只知你我姊妹是要好生服侍王爷、王妃的,旁的架子端再大,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若一不谨慎逾了线,宫里的太后皇后娘娘但是不承诺的。以是mm窃觉得还是本分些的好。”
谢馨菡讽刺隧道:“自古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小鱼见了大鱼,自是要恭恭敬敬的;这虾米见了小鱼,天然也要规端方矩的。为人妇可不比做女儿时,等闲猖獗冒昧不得。mm来泰王府这么多年了,竟连这起码的事理都不知吗?”
***两婆子遂转念一想也是——王爷虽说对王妃那边的存眷更多,但对左夫人这儿也不差。不但派人日夜轮番关照,还赐下大量补品,定了专门太医卖力。且府中传言,左夫人肚中的必是个王子无疑。王妃那儿倒是个蜜斯。按王妃的环境,再要生一个,怕也难了。若真的是个女儿,那今后这泰王府……自个儿还是识时务点的好。便是真闹大了,反正有人担着。由此便下了心,三下两下就制住了王琼芳。随后谢馨菡命丫环取来个鸡毛掸子,又让婆子将王琼芳头朝下,臀朝上的趴在床下。***
***泰王府菡悦楼内,自归府后便深居简出的谢馨菡乍听闻后,当即动了胎气,见了红,唬得陪侍下人惶恐不已,忙作了件大事欲报给泰王。岂料泰王出了府,遂只好转而乞助泰王妃。泰王妃听得后,淡应了声,便拿了名帖派人去了太病院。未几时,公用太医至,下了几针,给了瓶保胎丸,便仓促拜别——左夫人的眼神实在太骇人了!不会是想跟王妃争儿子想入魔了吧?看来得寻个机会同泰王说说,如许下去万一出了甚么事,自个儿可没那么多的脑袋能够砍!***
王琼芳走后,谢馨菡先是恩威并施的警告了几个奴婢几句啊,而后便单独坐在床上入迷。
“哦?另有人能让你着道?还真是奇了怪了!你倒是说给我听听。若好呢,我便考虑考虑临时先饶过你;若不好,哼,王爷那儿可有的你受的。别到时候落得个姬妾的了局!”
***谢馨菡听罢挥挥手,表示两个婆子放开她。王琼芳忙转过身,添油加醋隧道:“mm可记得初来都城时言墨两府的商定?听我祖父祖母说,这商定原是墨家同你们谢家的,不过被言家使了不但彩的手腕抢了去。固然如此,墨家心中属意的还是你们谢家,要不然先时怎会单独去了你们别苑,而不去言家?以后也未见他对言家有多热络,倒常常瞧见同谢大人把酒言欢,可见必有猫腻的。唉,怪只怪mm幼年不更事,听信了那言素绾的大话,当真觉得墨氏贫困的不可,兼晓得姐姐不惯那样的糊口,你我姊妹又交好,我的苦衷你也明白几分,说的那样逼真,那里还会作假?现在想来恐怕这才是言素绾的目标——踢开了你我,便可高枕无忧了,墨氏不选也得选。本来mm还当是姐姐给掉的包,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姐姐的性子再光亮磊落不过,那么必然就是言素绾了。都城是言氏一族的地盘,想做点甚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姐姐你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谢馨菡遂渐渐堕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