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陆的运气比十四好太多。
“你常日里住在那边?”柳希月想着又问道。
他有同业的婆婆照顾,现在又进了刑部,仵作这一差事虽不面子,倒是正正铛铛的差事,没有甚么伤害,也不消东躲西藏,能够正大光亮地用本身的身份活着。
“你别怕,这两位大人最是和蔼心善的,你好好跟着办差。”陈仵作低声提点杨陆,“他们带着你,是成心想要提携你,可别让殿下和大人绝望。”
柳希月听他说着,脑筋里无端就闪现出了十四的脸。
一名锦衣卫率先下车,手持令牌走到了他面前,面无神采隧道:“锦衣卫查案。”
“别忙活了,有大客户来了。”
柳希月说着顿了顿,用手指敲了敲那栩栩如生的红蝶。
“无妨,坐。”
柳希月想到暗探所内那潮湿拥堵的环境,转头看了眼李珩。
“你家是哪的?”柳希月问他。
刘景良脸上的笑容刹时僵住:“这……大人……这……但是产生了甚么事?”
李珩的目光顺着柳希月的手指落到案几上的验尸格录上。
杨陆正全神画画,被吓了一跳,手一抖,一团墨滴落到宣纸上,很快便晕染开大一滩墨迹。
刚画了没两笔,便有锦衣卫快步出去禀报:“殿下,马车备好了。”
柳希月凑上去看了看那纸上刚有了表面的红蝶。
“是。”杨陆低低应了一声,将箱子背在背上,跟着陈仵作走出屋子。
刘氏白事铺的掌柜刘景良正在柜台盘账,远远就瞥见一辆装潢富丽的马车朝着本身驶来,不成置信地眨了眨眼。
柳希月专门让李珩把杨陆叫出去一起坐马车。
或许只是过分于严峻了而至。
杨陆见两位大人走了,长舒口气,忙将那稿纸卷起来扔了,跟着陈仵作一起清算东西。
归正猜不出来,她干脆任思路信马由缰:“最诡异的是,刑部尚书成心想要坦白,为何又要在这格录上留下这红蝶彩绘?到底是为何?莫非这凶手有个古怪风俗,只要做结案,必得留下印迹,刑部尚书熟谙这名凶手,还是他的部属,是遵循他的号令行事?”
李珩看了眼杨陆的作品,敲敲案几,开口道:“不必画了,清算清算随本王去刘氏白事铺。”
只是不知,杨陆长大后,会不会也像十四一样悔怨,或许当时再对峙一下,会是另一番风景?